柒夜朝着他点点头，冷着脸往拥堵的现场快步走了过去。

两人身份不同，不用和其他人挤，身边带着的手下都在前面替他们开路。

有人伸长了脖子看消防员灭火，忽然被人从后边推了一把，顿时不满的嚷嚷：“哎哎，你们干什么啊！”

带头开路的肖九冷眼扫过去，对方立刻闭上嘴，其他人看这群黑衣人来者不善，也都不敢吭声。

人就是这么奇怪，站在随时可能再次发生爆炸的现场，就能人挤人的凑热闹，可是看到几个面目凶狠的人过来，反而纷纷害怕的退开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到了警察的注意力，负责处理的交警跑着过来，一看到柒夜就变了脸色。

柒夜自然是不认识他这种小人物的，可是在夜城，却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柒夜。

“柒少，您怎么……”交警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做灭火处理的几辆车，小心翼翼的问，“车上的人，您认识？”

柒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问道：“第一辆车里，有人吗？”

说到这个，那交警就苦了脸，“没有。这车祸应该是因为深夜飚车，第一辆车的车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车，后面的几辆追撞上去导致的。”

“消防员已经确认过了，第一辆车里一个人都没有，后面三辆车的司机都在，除了司机以外，那三辆车里另外总共还有八个人，也都死了。”

那交警担心说错话，还是对照着笔录和柒夜说的，认真程度像是给领导做报告。

确认了第一辆车里一个人都没有，无邪才松了口气，可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心口都憋得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