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寰碧觉得自己拿捏的也差不多了，不敢再使性子，毕竟帝王无情。

她恭恭敬敬道：“多谢皇。”

皇消瘦了很多，连眼睛都陷了进去，连往日那种一贯的阴沉都淡了很多。

他凝眉看着云寰碧，从脸到脚，看的十分仔细，眉宇间也有了一丝暖意，“看来七弟的死，对你来说并没有影响。”

云寰碧在对面坐了，垫了丝帕给皇和自己到了茶，浅笑如蝶，“臣女只见过七王爷几次，算不熟悉。”

皇端了茶盏，抿了两口，亲自动手把黑白字收了，道：“可是朕的皇弟却跑过来多次让朕把你赐给他做正妃，朕看他是认真的。”

他的脸逆着光，让云寰碧看的不真切，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答道：“臣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和外祖父做主，臣女不知。”

“你可怨恨朕，让你离开家。”皇把手里最后几个白字放到棋盘里，抬头看向云寰碧，眸子里复杂的光线隐隐暗暗，不动容却隐含厉色。

云寰碧要是前世定然是怨恨的，但今世，她又有什么是可以怨恨的。

“只要臣女的父亲和外祖父同意，臣女没有意见。”

皇听了她的话，轻笑一声，撩撩衣袍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握住了放在棋盘旁边的一把玉骨的扇子，拿扇子在桌子缓缓地敲打了两下，唇角旁的笑容加深，弯了腰，凑到云寰碧面前，道：“无趣，朕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这话，直接走到了窗户旁边，瞭望外面。

已经是初秋，树叶枯黄，被风卷这滚落在街边，又被风卷这不知道落向哪里。

皇等了半日，却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忍不住好的回头，却发现云寰碧托着下巴在呆呆地看着他出神，还没等他说话，云寰碧面已经如春暖花开，“外面有什么好看，让皇看了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