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一扬……真的是齐一扬……

我突然想哭。

“你来干嘛？”齐一扬口气很差。

我咬着牙走到了他的面前，紧盯着他的脸：“齐一飞呢？”

齐一扬嗤笑了一声：“没有这个人。”

“什么？”我紧了紧握拐杖的手。

“从仓库出来那天开始，齐一飞这个人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齐一扬抬起下巴，眼睛里只有蔑视，冷冷地对我说，“现在只有齐一扬。”

“胡说！”我不受控制地吼了一句，伤心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逼死另外一个呢！”

“我承认，我是第二人格，那又如何？他太懦弱，太废物，他根本不能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一切，他的存在就是不停地给别人制造麻烦。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继承者。他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他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的没用，所以我才会诞生。”齐一扬笑得很得意，很猖狂。

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齐一飞让齐一扬诞生的，这是齐一飞自己的选择，我辩驳不了什么。

是齐一飞自愿让出身体的，我也辩驳不了什么。

说到底，如果不是我，或许齐一飞现在还好好的。

在我意识到我这个想法很危险的时候，已经无法避免的产生了。

终归还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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