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过了,家里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嫁妆就一切从简吧。况且文昌侯府财大气粗,就算把咱家所有老底都搭上,也不过是博他们一笑而已。”康乐坦然道。
她心里其实有些恨文昌侯的,好歹儿子也是个侯府世子,即使纳妾也不该只出五百两聘礼,既然瞧不起小商户之女,就不该娶进门,直接给世子买几个漂亮丫鬟做通房也就是了。
事实上,康乐也是错怪了文昌侯,如果他那个逆子肯碰女人,哪怕就是青楼女子他也愿意给买回家来伺候的。
偏偏逆子已经二十岁整了,就是不肯碰女人一根手指,看了无数大夫,都说逆子身体无障碍。
大夫们猜测,应该是心里疾病,但是心理疾病毕竟太玄妙,除非找出病因,否则很可能终生无治。
如果不是这样,文昌侯又如何能够同意他随手指个女人就娶回家呢?
继女虽然说了一切从简,何周氏还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闺女买了两个贴身小丫鬟,又折腾出两台嫁妆,除了铺子里的流动资金,她是倾囊而出,几乎掏空了何家全部家底,惹得何老爷好生埋怨了她一通呢。
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康乐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嫁人了,想不到竟然还能做一回新娘子。
可惜新郎是那个人憎狗嫌的纨绔一号姬长铭,而自己这个新娘子则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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