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四年来，裴锦琛羽翼渐渐丰满，她派来的杀手大多还未接近这个院子便已经没了命。

前些日子那场刺杀若不是裴锦琛的人来搅局，哪还有现在这一幕？

知画推开房门，将暖帐系起来，轻声道，“小姐，老爷和大少爷都来了。”

裴予歌起身，半倚在榻上，心道，你们在门口磨磨唧唧哭哭啼啼半天，终于进来了！

可嘴上却是很乖巧的，“父亲，大哥，歌儿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裴远杭道，“歌儿，是父亲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冯氏也合时宜地擦起了眼泪，“歌儿，你可莫怪你母亲，老夫人的决定但凡违抗了则是不孝，如今老爷来看你，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若非她们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又怎么会想起她来？难怪珞城的夫人小姐们都说冯氏是贤妻良母的典范，瞧这戏演的，同真的有什么区别！

“母亲？就是因为母亲离世歌儿才被送出来的，怎会担上不孝的骂名？”裴予歌一脸疑惑道，仿佛是真的不懂这个母亲，冯氏指的是她自己。

三姨娘却笑道，“三小姐怕是不知道，现在你的五妹苒儿也要叫夫人一声母亲。”这意思是说，她也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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