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从会议室出来，白夕默往病房走去，每走一步脚步就沉重一分，手术应该早就结束了，他的孩子，也永远地离他而去了，而她，不仅要忍受身体的疼痛，更要经受心灵的伤痛。

越是临近病房门口，他的脚步越缓慢，越沉重，伤心，痛苦，愤慨，自责，一齐向他压来，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即将垮下来一般。

刚跨进病房外间，就听见里间的的谈话声，白夕默没有继续往里走。

“姑妈，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这是江亦璠的声音，很虚弱，仿佛一阵烟，随时都会消逝，仅仅只是听着，就让白夕默心疼得难受。

“别胡思乱想了，没有的事，只是一种普通病毒，治疗一段就好了。”这是江思雁的声音，虽说是安慰，却不难听出正压抑着万般痛苦。

“是什么病毒啊？”

“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只要放宽心，配合着医生治疗就行了。”

“可是，昨天我才来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可今天就……”江亦璠说到这里，虚弱的声音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姑妈，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病毒，会让好好的孩子都没有了……”

接着，传来江亦璠低声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