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虽心有所虑,但轩辕世天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相当于给了他一块免死金牌,他怎能不识相地继续隐瞒下去?纵然不为自己的性命前途着想,也该对得起主子对他的这份儿宽厚之心不是?
“请殿下明察,是奴才自作主张劝说皇后娘娘答应舒启儿的条件,娘娘救子心切,不得已才采纳了奴才的建议。殿下千万不能因此事跟皇后娘娘起别扭,娘娘她对殿下可是一片爱心呐!”说着,童贯双腿一弯,跪了下去,伏地请罪。
童贯这没头没尾的,说了一车拉库的话也没个重点,让人理不出任何头绪。轩辕世天气得很想发火,却因浑身虚软无力,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没有动静?童贯伏地请罪半晌,心里咚咚地等着主子的裁夺,却只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冷意。四周安静得可怕。
终于,童贯忍不住了,缓缓地抬起头,才发现轩辕世天正目光凛冽地盯着他。
“殿下?”童贯稍有些怯意地唤了轩辕世天一声。
轩辕世天瞪着冷眼,嗓音门儿虽不高,但气势很足,尤其是那双黑眸里射出的精光仿佛冷得可以冻死人。
童贯明白,殿下是要在给机会让他和盘托出。
在轩辕世天锐利的目光扫视下,童贯手足无措。他不自觉地略略垂头,抱拳拱手禀告道:“舒启儿以替殿下您解毒为筹码,硬向皇后娘娘索取条件。”
“赦免她的所有罪行?”轩辕世天随口问道。
童贯点点头,又道:“不过殿下只说对了一半儿,还有一半儿是……要朝廷今后永不为难望月崖,朝廷的军队只可在望月崖三十里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