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人各自牵着一匹马，慢悠悠地从郊外的莲湖往睿王府走。( ) 不同的是，轩辕世智牵的是匹好马，而舒启儿牵的是匹受伤的小马。不过，因为轩辕世智将脚步放得很缓慢，所以纵使舒启儿牵着受伤小马也不会有吃力赶不上脚步的时候。

莲湖属于京城外围很偏僻的地方了，处于皇城的边缘儿上，所以离位于皇城中心的睿王府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仿佛也不觉得路有那么远。

只是，这样的聊天方式挺特别的，问话的人并不期待另一人的答案，完全是随口而言，可以答话，也可以不答。不管应或不应，都不会让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即便是沉默也并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凝滞气氛。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把对方当成了一个不相干的倾听者，而非朋友，亦非敌人，纯粹的陌路之人，萍水相逢罢了。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关系又并非只是陌路那么简单。

他们之间透着一种诡异，却也是令人觉得和谐的诡异，一种介乎于矛盾与和睦之间的微妙相处之道。

“王爷像是个极懂风月之人。”舒启儿状似无意地，以闲聊的口吻开头。

轩辕世智因为这句话而侧过头，好奇地望向舒启儿。

舒启儿察觉到了轩辕世智注视的目光，却没有打算回以他同样的关注。她的目光依然平视着前方，轻轻牵动嘴角，莞尔一笑，笑得云淡风轻，恍若世间万物都不能在她眼中烙下丝毫的印记。洒脱，淡然，宁静，成了她当下最真实的状态。

“舒姑娘这话是褒，还是贬？”轩辕世智笑问。

舒启儿的嘴角更往上翘了一些弧度，古灵精怪地反问：“王爷以为是褒还是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