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垮着脸,看了看铃铛又看了看春绮,有心不跟过去又不敢不跟。正犹豫着,却被春绮拉着手腕跟了上去。铃铛心里莫名的一抖,她没有错过春绮经过她身边时望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竟让她又羞又愧,又忌又怕。
“兆佳氏娴悦,你给我滚出来!”颜袖一脚踢开正屋的大门,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瞪向坐在案几后面正在练字的听月。
听月一愣,吃惊的望着一副泼妇模样的颜袖,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颜袖见听月望着自己并不说话,以为她心虚胆寒不禁更加嚣张起来。大踏步的走到案几前,她将手中的破碎荷包狠狠的扔在听月面前,厉声道:“你也太狠了些吧,连一个小小的荷包都容不下。你已经一个人霸占着爷这么久还想怎么样?我不过送给爷一个荷包你都要剪碎戳烂,你,你简直太可恶了!”
听月看了看案上的荷包,并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胤祥提起颜袖曾送给他荷包。挑了挑眉,她忍下颜袖的无礼与恶言,耐着性子说:“我看你是误会了,这荷包我连见都没有见过。”
“哼,你骗谁呀!这荷包是我亲手为爷戴在腰间的,你天天和爷粘在一起怎么会没有见过!”颜袖越说越气,最后竟指着听月的鼻子,大声骂道:“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不但心如蛇蝎,而且还厚颜无耻。是个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胆小鬼,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听月一拍桌子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小到大有谁敢这样骂过她,更何况她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火大的拨开颜袖的手指,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从没有见过这个荷包,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若再口出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颜袖嘴角一撇,不屑地说:“你少在这里装蒜,不客气,哼,你不客气又能怎样,难道你还敢动手打我不成!我告诉你,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告诉爷,让爷认清你这个妒妇的真面目。”
“呦,这是怎么了?”弥儿绕过院子里的杏花、春绮与铃铛,一脸惊讶的走进屋里。对听月福了福身,她关切地问:“福晋、妹妹,你们这是怎么了?”
颜袖见是弥儿,底气不禁更足了几分。“姐姐,你来得正好。杏花、春绮你们两个也进来。”她对着院子里喊道。
杏花一脸不情愿的扯了扯春绮的袖子,目光里满满的写着“怎么办”三个字。春绮咬着嘴唇同样有些胆怯,此时的正屋里就好似埋着一点就爆的炸药。自己与杏花身份又低,又是曾被爷宠幸过却没有身份的女人,很容易便会变成夹缝里的炮灰。可是不进去显然是不行的,把心一横,她拉着杏花一同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