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眉:“第一,斯诺克是个人比赛。第二,你要不是我队友,我会打你。”
周郁泱立刻去抱喻沉言的大腿:“老大嘤嘤嘤。”
喻沉言斜了他一眼,他立刻就稍息立正站好,慢慢的挪回杨杰旁边站着装鹌鹑了。
许釉终于得空说话:“那个……其实不用特地欢迎我的。”
“打一局?”萧寻说。
许釉没想到他那么直接就提出打一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尴尬的去看喻沉言。
“想打以后有的是时间,先去吃饭吧。”喻沉言说。
孟冉早有安排,就在俱乐部不远的一个酒店订了包间,也算是为许釉接风。
众人一起往外面走,许釉走在最后面,在大门口的时候拍了一张夜色中的s·k,然后编辑了微博,发送。
沉沉釉色:“s·k,我来了。斯诺克,我来了。”
席间话不多,众人的胃口也一般,许釉因为比较紧张也没怎么吃就饱了,小心翼翼的咬着吸管打量她以后的队友。
她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队里只有喻沉言和孟冉两个曾经站到巅峰的球手,还是因为什么。
明明斯诺克是要靠自己,团队没有任何意义,这种担心基本都是多余。可她就是觉得有种很慌的感觉,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就不再想了。
再看这些战队成员,萧寻是性格原因,话本来就不多,一直在闷头吃东西喝饮料,周郁泱埋头和同龄的杨杰在讨论这赛季各位职业球手的表现,孟冉则跟喻沉言在说这段时间的事。
吸管的下半部分被藏在乳白色的饮料中,看不真切。
她突然就觉得有种陌生而寂寞的感觉,前面的这些人都是她以后的队友,应该要一起走很长很长时间的人吧。
喻沉言的电话响起,众人抬头看了一眼,他站起身:“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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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言,我听姚姐说你今天回来了,还顺利吗?”陆滢问。
“嗯,收工了?”
“没有,还有两场大夜,深山老林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有好多蚊子,真应该带你也来尝尝这种苦。”陆滢咯咯笑起来,嘴里抱怨着条件艰苦,声音却听不出一点不高兴。
“不能拍的戏尽量让替身来,药随身带好,没有你的戏就多睡会。”喻沉言交代道。
“嗨呀知道啦,你好啰嗦哦,姚姐要是听见了又要说我离不开你啦。明明我也很能干,可以照顾人的呀。”陆滢撅了噘嘴,不满的控诉了声。
喻沉言笑了笑,催促道:“好好好,知道你很能干了,去休息吧。”
“我下周就杀青了,你要帮我接风啊。”
“一定。”
许釉出来上卫生间,正好看到站在拐角打电话的喻沉言,看见他眉眼温和声音清浅的和电话那边的人说着话。
她快步低头走进卫生间,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听见他说照顾、责任什么的。
许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微红,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大概是因为紧张吧,她终究不是探听别人秘密的人。
接了点水拍在脸上,好半天脸色才稍微恢复正常,许釉站在门口摒住了气息,走出卫生间。
一抬头,喻沉言已经不在那里了,许釉松了口气,默默走回包间,坐上自己的位子。
“在想什么?”坐在她旁边的孟冉突然问。
“啊?没有。”许釉连忙摇头。
“战队初期事情比较多一些,喻沉言也会很忙,哪里顾不上你的地方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找我。”孟冉说。
“好。”许釉说。
孟冉嗯了声,又转头对喻沉言道:“明天早上九点钟的记者会,带不带许釉一起过去?”
“一起去吧,总归以后也要打交道的,先认个脸熟,总该知道这些记者有多没下限。”喻沉言说。
没下限?
除了许釉之外的众人侧目,大神,最没下限的是你才对吧。
很快吃完了饭,又一起往回走,回到h市之前,孟冉已经安排好了许母住的地方,就在俱乐部后面的院子里,还请了一个专业陪护,专门照顾许母。
s·k的人都住在隔壁的小区里,许釉也一样。
其他人走在前面,许釉默默的跟在喻沉言后面,h市安静的街道上,偶尔有辆车呼啸而过,然后再次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