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斯进门后,目光在屋内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什么。
怜歌尾随他身后,紧跟着他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卫生间。
最后,她实在没忍住,开口询问,“你在找什么?”
席城斯没回答她,只是平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自顾的毫不拘束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倒是悠闲得很,显然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一般随意。
靠在沙发上,他似不经意的抬头,瞥了怜歌一眼,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怜歌看着他,不知道他今天来有什么目的,不由皱了皱眉,走上前。
然而,她只是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因为她觉得,自己还是应当和他保持一些距离的。
席城斯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眼帘下垂,敛去了眼中光泽,让怜歌什么都没能看见。
“席先生,不知道你突然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她的话,客气的疏离,客气的冷淡,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的波澜。
“这个。”
席城斯拿出一页纸,放在茶几上。
那是一张寄快递的纸,应该是从快递上面撕下来的,上面有怜歌的字迹。
她顿了一下,眉头拧了起来,却故作平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是你送过来的对吧,但里面是什么?”
席城斯问,眼睛微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怜歌。
“不是我。”
怜歌移开目光,脸色平静道。
“是吗,我以为是你呢。”
席城斯轻笑一声,眼神别有深意的一直盯着怜歌,将她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尽收眼底。
“楼下的那些人,我可以帮你打发掉,但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算是交易。”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席城斯忽然道。
闻声,怜歌眉头又皱紧一分。
席城斯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今晚,十二点,多米洛舞厅,不见不散。”
说罢,也不等怜歌拒绝,他已经起身,迈着步子离去。
“我不会去的。”
怜歌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然而,对方就像是没有听见,头也不曾回。
这人怎么……
怜歌握了握拳头,神色有几分无奈。
晚十二点。
她果然出现,如席城斯想的那般。
而她一进门,他就迎上前来,伸出的手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腰上。
她盯着那只手,皱紧了眉头,正要避开,他却搂的更紧,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像是挑衅。
“这里,有个地下赌场,你父亲就在这里,警察一会儿就到,你想救他吗?”
看着怜歌,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的眼里有几分得意,继续道,“想救他,就得听我的。”
怜歌握了握拳头,良久,冷漠道,“你要我做什么?”
席城斯微微一笑,笑容带着一丝邪气。
“看见那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了吗,我需要你去他的房间,帮我取一样东西。”
怜歌顺着席城斯的目光看过去,舞池里确实有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而他的脖子上,挂在一条硕大的金项链,格外招摇。
男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一双眼睛,放光似的盯着身旁的女郎,偶尔还不安分的揩油。
总之,应付这种男人,有风险。
“好,我去,但你也要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