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怜歌不是很明白，还以为他性格本就如此，现在看来……

竟是这样的原因。

可是，程希文又是怎么知道的？

读懂怜歌的眼神，程希文轻笑一声，答道，“是我母亲救下了他，否则，他活不到今天。”

这到底是怎样的恩怨，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这件事席城斯也知道，他和我其实是同一种人，只不过，他比较擅长装正人君子。”程希文语气中满是轻蔑。

怜歌浑身一怔，下意识的反驳他，“他不是！”

话脱口而出之后，她才意识有不妥。

眼见程希文眸色暗去，脸色也变得阴沉，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从严思明家离开。

回去的路上，怜歌思绪很复杂。

她在想程希文的话，可她不相信席城斯是程希文口中说的那种人。

但是……

诸多迹象都存在着某种疑点，尽管她还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可疑。

……

回到公寓。

怜歌想起了袁亦。

她记得，袁亦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gl工作，想必好多事情她是了解一二的。

这样想着，她立刻拨通了袁亦的电话。

“喂？”

“是我。”怜歌道。

袁亦顿了顿，片刻才回答说，“我知道。”

“我有些事想要向你打听，如果你方便的话。”怜歌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意图。

袁亦顿了顿，说，“你说。”

“你知道严姨和席城斯的父亲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怜歌话落，这一次袁亦却长时间没有出声。

“喂？你还在吗？”怜歌甚至都以为她没听见自己刚才的话。

“你为什么问这个？”袁亦再次出声，语气充满戒备。

怜歌愣了一下，握紧了手机。

片刻，她的语气也在不自觉间变得沉重，道，“我们还是见一面吧。”

……

还是两人上次见面的那家咖啡厅。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许久没说话。

但怜歌看得出，袁亦很敏感她刚才电话里问的事情。

于是，她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

袁亦皱了皱眉，语气生硬道，“你了解这个做什么？”

“我……”

怜歌正要说话，看见程瑶走了进来。

她来了？

很快，程瑶也看到了她，大步走来，气势汹汹的。

“呵，慕怜歌，你现在是脚踏两只船吗？”

程瑶站在桌旁，一瞬不瞬盯着她，唇边笑意满是轻蔑。

片刻，她将目光移向怜歌对面的袁亦。

袁亦刻意别开脸，不想让程瑶看见，但程瑶对席城斯身边的人太了解了，所以就算袁亦只给了她一个后脑勺，她还是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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