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蓝也不是只会等着别人救的娇滴滴,打从十六岁起,就是她一个人打拼。
二十岁怀了孩子,没人帮衬一把,一个人也把孩子带到四岁。
这个无人岛除了那片树林,一眼能望的到头,根本不会有地方躲避。
他们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眼前的游艇。
游艇的驾驶舱虽说头上有顶,但三面有窗,一面是门。如果风雨太大的话,即使躲在里面,也能浇的湿透。
得想办法把窗户封住。
很显然,林深处和她想到了一块儿,径直去了后甲板,大力一掀,她这时候才知道,后甲板的下头是空的,能够储物。
她探头看了下,里头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什么铁锹、匕|首,甚至还有两袋方便面。
她翻了下眼睛,槽点实在太多,无语。
他很快就从里头翻出了几个一次性的雨衣。
喻小蓝心里想着,有雨衣也行!
既然后甲板的盖子可以掀开,同理,前面的甲板没准儿也行。
喻小蓝很快就转到了前甲板处,费了老大的力气,去掀前甲板的盖子。
后头的林深处听见发力的声音,他扭头去看,“哎,那打不开。”
他一本正经地胡诌,话音才落,喻壮士已经掀开了前甲板盖。
前甲板本身比较小,储物的地方也小,只放了一个急救箱,还有……她的包。
喻小蓝回头瞪了他一眼,取出了自己的背包。
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
但预想和现实一样,手机已经没电了。
再瞪他一眼,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林深处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他把一次性雨衣和胶带递了过来,“你整整窗户吧啊!”
也没说自己干什么,直接下了游艇。
手里还拿了一把铁锹。
喻小蓝见他径直走进了树林,又捣鼓了一下手机在心里想,虽然他绝口不提,但她觉得他好像知道她在办签证的事情,而他之所以把她带到这里,她觉得也是因为她办了签证。
星说的?
喻小蓝觉得不会!
星的嘴巴,也不知道随了谁,有时候就是她想套话,都不一定能套的出来,她不觉得林深处有这样大的能耐。
想也想不通,她叹口气,还是先管好眼前的事情。
雨衣和胶带的组合,兴许抵抗不了大风,但总比没有强。
她呲呲啦啦地撕着胶带,仿佛在撕林深处的脸皮。
三个窗户封好了两个,一抬头,见林深处从树林里出来了,还扛着一个比手腕还要粗上一圈的树。
她多半已经理解了他的用意。
海上的风大,游艇的锚小,万一被海风吹到了海里,那她可就真要好他“浪迹天涯”了。
林深处把树和铁锹扔在了沙滩上,来到了游艇的后面,一抬眼睛,和她道:“坐稳了啊!”
然后使着一股子的蛮力,将游艇往沙滩上推。
游艇就是再小,也不会轻,可见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喻小蓝一抬头,他满身硬朗的肌肉线条,几乎占满了她整双眼睛。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对于异性,女人的要求更高,简单的说,女人喜欢的男人,不止要有颜值,还要时不时展现出来男友力。
而眼前这个男人,在展现的根本不是男友力,它比男友力更加的野蛮,更加的富有激情。
喻小蓝愣怔了片刻,放下了手里的胶带,从游艇上跳了下来,也去了后面,和他一起。
游艇过了浅海区之后,越往沙滩上来,就越是“寸步难行”。
才推了几把,喻小蓝便喘息不已。
这声音很是细微,但也逃不过林深处的耳朵。
他忽然停了手。
喻小蓝一直在低着头,推了几把发觉这几次比先前更难推了,游艇纹丝不动,一偏头,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环着手看她。
她对上他那双泛着光的眼睛,问:“怎么不推了?”
林深处装模作样地叹气:“你在这儿我推不了。”
“为什么?”她不解其意。
“你再推一把给我看看。”
喻小蓝以为自己的动作不对,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依言照做,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自主地会发出“嗯”这样的声音。
林深处道:“对对,就是这个声音……很困扰!”
他省略了一部分话语,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喻小蓝很赧然,瞪他一眼,闪到了一边,“那你自己推。”
林深处笑的不行,自己推就自己推,总比一边推,一边还得克制着想把她扑倒的冲动省力。
其实也差不多了,再往沙滩上推一点,用一根绳子绑住前面的礁石,后面再用那根树支撑一下,只要不是十几级的台风,应该没有问题。
林深处很快就做好了这些,喻小蓝也已经把驾驶舱的窗户封好,就是门也封了半边,另外的半边是留门,等两个人都进到里面,再封上也不迟。
这个时候,海风越来越大,海浪也越来越高,刚刚还很亮的天空,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林深处终于换上了长衣长裤,那件风衣,早在风起时,他就裹在了她的身上。
豆大的雨点滴下来一滴,林深处推了她一把,“快进去。”
喻小蓝拢着风衣进了驾驶舱,不是她不愿意提前进来,而是驾驶舱的空间太小,一个人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等到林深处进来了之后,连转身都成了问题。
他们只能在里面做三个动作,要么是背靠背,要么是面对面,要么就是一个人对着另一个的屁股。
这三个动作都不好,都不可避免发生肢体的接触。
雨越下越大,风吹着窗户上的雨衣哗啦呼啦,总给人一种下一秒钟就会破掉的不安全感。
喻小蓝和他没什么话好说的,说什么呢?他的撩拨,她承受不了。她要是一本正经,又害怕激怒了他。
毕竟男女的构造不同,男人不是只有在饱暖时才会思淫|欲。
眼前这个狭小的空间,让她说不得动不得。
透过雨衣看着被暴风雨肆虐的大海,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海面,犹如修罗地狱,她想,也不知道这场雨会下到什么时候。
温热的呼吸正对着他的胸膛,吹啊吹啊!
“别说话。”
他很突兀地道。
喻小蓝抬头看了下,只见他紧抿着嘴,眼神深邃。
她道:“我没有说话。”
“心里在说。”
“没事儿找事儿。”她薄怒,踩了他的脚。
林深处从不主动动手,不管是和男人打架,还是面对她。
绝不开第一枪。
而今,他终于可以随意动弹了。
两只大手钳住了她的细腰,心里感慨一声,真细啊!
下巴自然而然地抵在了她的头顶上。
这个女人实际上根本没有看起来这么娇弱。
二十五岁,多好的年纪啊,上学晚点的,可能刚刚大学毕业。
可她,在国际上成名了快十年,女儿都已经四岁多了。
她纤细、早慧、敏感,又坚强。
唯一的缺点,就是主意太大了。
喻小蓝挣扎了一下,未果。
踩着他脚的那只脚,更用了些力道。
林深处失笑,将她一扯,彻底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冷。”他还有点贱地道。
风是挺大的,喻小蓝在用胶带封窗户的时候,特意都留了很小很小的一个缝隙,不是怕不透气,而是怕粘的太紧,反而更不经风吹雨打。
缺点就是,四处透风,还有些漏雨。
喻小蓝被锁在了怀里,不是不介意,而是这两天被调|戏的太多,她有点麻痹。
可他显然会错了意,细细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起初,喻小蓝还能抵挡一下。
后来,她有些喘不过气。
心里又想着,昨天晚上说好的,睡过了两清,便硬了头皮,准备任情|事发展下去。
可这个男人,真是磨叽。
亲了多久啊,也还只是亲。
喻小蓝一着急,手便顺着他的衣服下摆,滑到了衣服里。
对于□□的知识,她所有的经验来自于五年前的那场恶补,为了学习怎么勾|引他,她颇费了不少的力气,光那种小电影都看了好几部。
可怎么说呢,她看过了,却消化不了,只觉得那些赤|裸|裸的交缠很恶心。
倒是记着赤|裸的身体还没有交合之前,无不是摸来摸去,或者舔来舔去。
这个舔,她指的也仅仅是上半身而已。
她用指尖捻住了他胸前的小颗粒,搓来搓去。
这时候,她感觉到林深处的身体抖了一下,受到了鼓励,于是更加的卖力。
当然得卖力,介于上一次的经验,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开始了,还是早点结束,早点两清。
唇上的人已经不再肆掠,还微微离了她的唇瓣,将她望定。
她也回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分明——怎么了?
林深处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胸膛上作乱的“扫兴手”,哭笑不得道一句:“疼。”
“疼?”
喻小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眼神,隔着他的衬衣,终于明白了。
可是她不确定地又问:“疼?”
真的?小电影上的男人,一被摸,就开始哼哼唧唧,看那样子很是想立马发泄兽|欲。
难道她看了假电影?
她的手瞬间抽离,林深处还咧着嘴,自己摁了一下胸前的两点。
真疼。
被两只小手捻来捻去。
说起来好笑,他可是挨过枪|子的,一开始还能忍着,可那两只小手越来越用力,偶尔还有尖利的指甲刮过,堪比上了针刑。
衬衣的扣子,昨天在海里,就被她扯掉了当胸的两个,衬衣扣不严,捂也捂不住,他怕肿了,回去了会被黄沙笑。虽然他知道,黄沙一定不敢明着笑话他。
一度火热的气氛,不止降了温,还略显尴尬。
过了好半晌,喻小蓝咬着嘴唇和他道:“林深处,等雨停了,咱们回去吧!”
前甲板比后甲板高出了不少,储物的空间却明显小了很多,她总感觉那地方还有夹层,果然被她找到了扣手的地方,但是她扣不动。
她猜,没准儿那底下放着备用油。
“好。”船震施展不开,沙滩野战不好玩,是该回去了,好滚大床。
林深处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喻小蓝很是惊喜。
“林深处,谢谢你。”
一时倒是忘记了,是哪个混蛋把她弄到这无人岛上的。
林深处挑了下眉,大言不惭,“不客气。”
“不过,”他压低了声音,“喻小蓝,别总想着跑,你看,和我呆在一起,你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有抑郁,没有暴躁,我们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相处的。你不知道,五年了,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假期。”
后面的声音他压的更低,在喻小蓝听来,像是在控诉她的无情。
她也不想跑的,如果睡完了能两清,她就不跑了。
于是,她点头答应,“好。”
两个人在这场风雨里,做了君子约定。
而这场暴风雨,足下了两个小时,才算过去。
雨后的海边,空气很清新,会给人一种全世界都得到洗礼的感觉。
林深处很守约,雨一停,就把游艇重新推到了浅海区。
然后,他扣开前甲板储物柜的夹层,她猜的很对,那里头放着备用油。
加满了油箱,开足了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