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太妥当吧。”阮琳玢为难了,支支吾吾道:“刘公子若是看中了三妹妹,大可以托媒人到阮家提亲,私下会面,对刘公子名声也不太好吧。”
刘宝姿笑道:“你放心,我家兄长自是中意你三妹妹的,只不过,为了确保万一,他还是想亲眼看看真人。见过人以后,他立刻派人到阮家求亲。”
尽管宣王妃再三作保,阮琳玢仍觉此事不妥,犹犹豫豫就是不给宣王妃正面答复。
宣王妃沉下脸,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三妹妹嫁入刘家,又是以长房嫡妻的身份明媒正娶,抓了路人来问,都知道是你们阮家占了大便宜。这等天大的好事,若是推三阻四,便是不识抬举了。”
“刘公子身世高贵,我三妹妹只是名庶女,恐怕高攀不起。”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刘家既然愿意纳你妹妹为正室,自是更加看重德行操守。若你办妥了这件事,我便允你一个承诺,条件你开,只要我能办到,且不损自身利益,我绝不食言。”
重磅诱惑一出,阮琳玢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了。
若能得宣王妃相助,自己手中又多了一份有利的砝码,前路又有何愁呢。
最终是私欲战胜了理智,阮琳玢只能默默对三妹妹说抱歉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能嫁到刘家做长房儿媳,是三妹妹前世修来的福分,没准三妹妹感激她还来不及。
宣王妃明确给出期限,阮琳玢深感时间紧迫,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筹划了。
首先,要确定郡王妃何时不在家。
郡王妃限制她出行的次数,就连她身边丫鬟出门也要向管事嬷嬷报备。若是郡王妃出府,管理没那么严格了,她只需打通了管事那道关卡,找个便利将初蕊顺出府。
阮琳玢派初蕊到正房打听,探得五天后郡王妃回娘家看望重病的老母亲,兴许要在娘家住个几天才回来。
阮琳玢暗暗窃喜,真是天助我也。
再来,便是说通三妹妹出门。
如何将三妹妹哄出门,这也是大难题。
三妹妹表面看起来温温吞吞,实际上是个机灵鬼,最会明哲保身,若不找个合适的理由,很难骗到她。
三妹妹如今最在意的人有哪些。
阮琳玢一一数过来数过去,大脑飞速运转,一个个挑选,一个个排掉。最后,阮琳玢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阿雯!
听说这位前任宫廷女乐师和三妹妹相处甚欢,几天前刚巧辞掉工作,若是在外面出了个什么意外,求助三妹妹,三妹妹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吧。
不过,在这之前,又多了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阿雯。幸好时日无几,她应该没走多远,或者尚在京城盘旋。
阮琳玢叫来初蕊,找人这种事,只有她那地痞弟弟最擅长了。
罗唯我到国公府探望郑少轩,顺便向他报告最近几天探到的各府动向。
说到忠郡王府和宣王府,罗唯我稍显迟疑,郑少轩挑了块果肉下肚,觑他一眼,笑道:“又出幺蛾子了?”
“也不算大事,就是有些奇怪,忠郡王府世子侧妃最近又去宣王府了,忠郡王和宣王甚少交往,这个进门不久的世子侧妃怎就那么喜欢逛宣王府。”
“那还用说,宣王府气派呗。”郑少轩半玩笑道,接着又问:“她回去以后有何异样。”
“安分待在内宅,乖得很,倒是她的丫鬟出入郡王府的次数多了,而且经常都是混在出府采买的丫鬟堆里,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是做亏心事的前奏。”
罗唯我这样一说,郑少轩收敛了几分随性之态,眉头微微拧起,沉思道:“那个世子侧妃,可是阮家小姐。”
“嗯,长房大小姐,阮府行二。”
“长房!”郑少轩笑眯着眼睛,打趣道,“那不就是你的大姨子了。”
“又来了,”罗唯我没好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那阮家四小姐若是从此安分下来,娶她又何妨。若是仍然执迷不悟,我也绝不心慈手软,管她将来名声如何,该退的时候,必须退。”
郑少轩明显不相信罗唯我这番说辞,意味深长看着罗唯我,看得罗唯我心虚莫名,颇为羞恼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你等着瞧!”
“但愿你说到做到。”
郑少轩点到即止,罗唯我自有主张,他最多提醒一下,问多了,罗唯我烦,他也没趣。
“盯紧了那个丫鬟,还有忠郡王府的一举一动,多派些探子,务必万无一失。”
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忽视她们的存在,没准就会酿成大祸。
罗唯我点了点头,拍胸脯道:“我办事,你放心。”
接着,他顿了顿,笑得贼眉鼠眼:“听说你那继母正在紧锣密鼓给你商议亲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就不怕她给你招个阿猫阿狗进屋。”
说到郑少轩的烦心事,郑少轩躺回榻上,无甚兴趣道:“若真是阿猫阿狗还好,脚一踹,乖乖蹲外面守门去,眼不见心不烦。”
罗唯我推他:“你上点心,别让那个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的继母真给你招个母夜叉回来。”
郑少轩摸了摸鼻头,自信满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本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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