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绫仍旧不语,看得符贞媛心疼不已,便换了个话题:“我刚给大哥打过电话,他说就这几天回来!”
孟绫游走的神绪渐渐收回,“是吗!”
似乎在跟符贞媛说话,又像是在跟她自己说,弄得符贞媛以为她爱理不理,生气地撅起嘴。
“是的啦!要不,你写封信,我让人带给他!”
孟绫想,这倒是个办法,他正愁着孟东的事,不知怎么办,或许符舒泽有办法。
忙从旧书上撕下一张白纸,可是笔却怎么都找不到。
自被禁足在屋,就已与外界隔断,连文房用具都未曾留给她。
孟绫想了想,记得自己的包里有一支派克钢笔,便找了出来。
时间隔久了,那钢笔头上有些干,好在里面的墨水满满的,她拿在手上洒了洒,倒也能写出字。
符贞媛瞧见那钢笔,眸光一亮,笑道:“哟,我大哥他还真够舍得的,连最心爱的笔都给你做定情物了!”
孟绫写字的手一顿,瞧了瞧手里的钢笔,不知所以,却瞬间明白符贞媛的意思,“你怎么认定这是你大哥的?”
符贞媛低低一笑,指着笔上“rm”两个字母说:“就凭这个!这是大哥名字的缩写,据说全世界仅此一支!”
孟绫娥眉一蹙,还是听不明白。
“傻绫儿,rm就是润铭的缩写啊!”
孟绫身躯摇晃,所有的事情一一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
原来那晚她与孟东遇见的那个受了伤的黑衣人居然是符舒泽!想必这笔是她与符舒泽相撞时,无意间落在她布袋里的。
心陡然间揪紧。那么孟东的事,她自然也想到了几分。
他怎么可以这样骗她?
孟绫泪如雨下,一时间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竟将自己托付给这样一位身藏不露、身份不明的危险人物,还害死了无辜的哥哥。
这一刻她好恨自己。
红唇一咬,将已写好的书信,撕个粉碎。
符贞媛不知她这是哪般,明明写得好好的,居然又撕了,还哭得这般伤心,连她都不知怎么安慰了。
只听孟绫含着泪说:“贞媛你帮我离开这里好不,我哥他……死了,尸体还挂在城门上!”
说时将那张报纸递给符贞媛。
符贞媛定晴一看,有点不敢相信:“孟东会是地下党?开什么玩笑!说他是无赖我还相信的!”
孟绫自然知道中间的曲折,可这哪能与符贞媛说,毕竟这里面牵涉到太多的人和事。
她不想再去管了,也不想有人再去送命,只想领回孟东的尸体,让他落土为安。
“我帮你想办法吧!表哥他是调查科科长,他应该有办法!要不,我晚上带你去见他!”
孟绫一想到邹永辰,鸡皮疙瘩直起,可是事情到了这步,就是虎穴,她也得硬着头皮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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