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好了,陈伟也同意。”
原时看完消息,瞥了陈墨云一眼,把手放在了他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又俯下身来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陈墨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完全直不起来腰,他试着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酸。
揉了揉眼睛看见自己正不着一物的躺在床上,陈墨云心里一惊,伸出胳膊找着了衣服套了上去。
白衬衫已经被揉皱成一团,黑色的西装裤上白色污渍刺痛了他的眼睛,同时也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陈墨云揉了揉脑袋,找了一套新衣服,起身去了卫生间。
这时原时刚好坐在客厅里打游戏,看他起来,立马放下手柄,将微波炉里的盒饭拿出来说:“饿了没?”
陈墨云冷冷的瞥他一眼说:“原时你给我下药了?”
原时站在他面前扬了扬下巴,一脸无谓的样子,点起烟抽了一口,将烟圈吐在他脸上,轻佻的说:“别说的那么难听,这叫情.趣。”
陈墨云咬着嘴唇,恨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哎,明天带你去见个人。”原时在他背后喊了一声。
“一个你见了肯定会很高兴的人。”原时又说。
陈墨云垂下眼睛,打开浴室的门。
他想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
台球室里,顾远穿着件迷彩外套斜靠在墙边看容霖捣球。
原时坐在他跟前,拧了两下戴着护腕的手腕儿,眯着眼从兜里掏出来一盒黑色的药,悄咪儿的递给顾远说:“就是这个。”
顾远若无其事的接了过去,一把揣在了兜里。
“想要你自己掏钱买去,快他妈还给我!”原时伸手要从他兜里掏出来,却被他按住了手。
“你瞧你小气的,这能值几个钱?亏我还给你和陈墨云出了那么多点子,我这军师当得可真不值。”
听完这话,原时突然一皱眉,叹了一口气说:“我这阵子总感觉陈墨云变了个人似的,浑身透着股冷漠。”
“他不一直都挺冷漠的么,去陆离婚礼的时候,陆离是怎么形容他的?”顾远皱眉想了一下,“一座孤独的格陵兰岛。”
“滚。”原时觉得门牙都快被他酸掉了,“不过话说,我总感觉陈墨云真是不一样了,有时候我都觉得有点瘆人。”
“人家那是变得更加铁石心肠了。”顾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用你热情的内心去包容融化他这座大冰山吧,加油!”
“老子现在真他妈是烦死萧牧了,不把他整得公司破产,我不姓原。”原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萧牧还行,但他那个哥哥是真的不好对付。”顾远提起萧笙,啧啧感叹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
他们这个圈子,父母都是互相认识的。小时候他跟过萧家兄弟在一个饭局上吃饭。
小孩子吃到一半就饱了,根本也不想听那些大人讨论着的枯燥无味的话题。
顾远跟着几个小孩一起跑出去玩,那时萧牧跟萧笙也在饭店的院子里。
萧笙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别人不具备的沉稳,身上带着那种让人一看见他,就想喊他老大的感觉。跑进了院子,顾远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躲在一旁看他跟萧牧俩人玩儿。
饭店里养了一只百灵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飞了出来,扑棱了两下落在了地上。
这只百灵鸟一生下来就在笼子里养着,已经快要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萧笙看见后,跑的比谁都快,冲上前去逮住了小鸟,萧牧看见,开心得不得了,跑到哥哥身边,想要伸手去摸摸。
结果萧笙刚松开手,鸟儿差一点就飞走了。
于是他便做了一个特别惊人的举动,给年幼的顾远留下了不小的童年阴影。
只见萧笙把鸟用绳子绑起来,牵在自己手里,故意让它飞了两下,然后拽着绳子狠狠往地上摔去。
百灵鸟被这么一摔,挣扎着又要飞走。萧笙就又来了一下,摔得更狠。
不一会儿洁白的百灵鸟就被他摔得半死不活,一片血肉模糊,刚刚三四岁的萧牧在一边吓得哭了起来。
萧笙眼神里露出一丝令人恐惧的淡定,哼了一声说:“把它翅膀摔断了它就不会飞了。”
那时候,萧笙不过也才六七岁,眼神里的狠劲儿就已经初现端倪。
这人跟萧牧不一样,萧笙一看就是那种精通厚黑学的人。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他能够在仕途上走得一路坦荡的原因之一。
原时皱了下眉头说道:“萧笙是不太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