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有，没有，我只是和他的夫人搭个话，和其他贵妇没有区别……”

“没有吗？少糊弄人了，你刚才还去跟着看普里策了呢！”那个男声很生气的样子。

“费雷尔，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的，我当时那么早就取消婚约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这可不好说，十几年的未婚夫妻，当时你多么高调啊，全帝国都知道你是少将夫人来着，取消婚约后听说你也去找伊尔麻烦了，可见你就是放不下。”

“没有，我只是习惯了，你看我很快就找男朋友了嘛。当时我就是冲着普里策的钱财去的。亲爱的，我最喜欢你了，普里策就是个性冷淡，总是不理我，还是工作狂、工作机器，他没有感情不懂爱情……”

声音小了一点，那男人像被哄的开心，韦楚捏着拳头听他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可怜你还要和这种木头谈恋爱，辛苦你了……”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他的声音又高了：“这么说来，你不是也看着我的权势才喜欢我的？当时谁不知道你们多恩爱，你这么想的却能在那里演戏，说说，为了什么？”他阴测测地笑，然后说：

“克劳瑞丝，你是不是欠收拾？我看你吃过的教训还不够，今晚你等着！”

“别！我不敢了呜，我真的没有，我当时没有演……不是、我演了，我真的爱你，亲爱的……”克劳瑞丝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恐惧。

普里策听着不大对，拉着伊尔就往其他地方走去，韦楚会意，跟着悄声走了。

一路上韦楚欲言又止，等到了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左右看看不会有人听见，才说：“普里策，你……”

普里策愣了愣，才知道他问的什么，心里暖暖的，伊尔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关心他的人了吧。说：“没事，我早就知道了，反正我也没多喜欢她。”其实克劳瑞丝说得对，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懂爱情，他一心急着工作只是因为克劳瑞丝不值得他陪，他是工作狂只是因为家里没有等他的人。

“其他的……我是不是性冷淡你不知道么？”

“！！”韦楚僵了僵，瞪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克劳瑞丝的丈夫？”

普里策眼光闪了闪：“看样子，是个虐待狂。”至于是他特意安排的，这事就别告诉伊尔了。克劳瑞丝想要利用他也要考虑代价，就算那时他不爱她，但是对于一个未婚妻的尊重都是有的，对于她各种奢侈的需求也是有求必应，而她呢？背着他和别人**、在取消婚约后马上找下家。也是她被他惯坏了，那些男朋友满足不了她的购买欲，导致她总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韦楚沉默，心中的猜想被证实，然后问：“克劳瑞丝为什么不离婚？”帝国比大晋要开放，并没有一女不侍二夫所说，她大可以离婚不过这种苦日子。

普里策冷笑：“谁知道呢，就是有那种为了权势荣华富贵不顾一切的人，她当时都可以忍着和我这种木头谈恋爱呢！”她不可能离婚的，她那种人被标记后反弹很大，费雷尔也是玩得很疯，好不容易认识帝国第一美人，费尽心思控制她，克劳瑞丝又没什么脑子，很轻易就对她精神控制了，现在克劳瑞丝是一边讨厌厌恶害怕，一边又完全离不开费雷尔……

“还有，基诺不会让她离婚的。”看看晚宴还要把女儿女婿拉回来就知道他有多重视费雷尔，毕竟，尼古拉的新政策可是不打算封贵族，他们这些靠着贵族头衔吃饭的可要完蛋了。

韦楚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克劳瑞丝也是个可怜的，从小就被定了婚约，长大了还要为家族贡献。”还以为大晋才有这种习惯，那时他还引以为常，可现在……别的不说，让他为了家族牺牲，不能和普里策再在一起，他可能就不愿意了。

普里策不置可否，算了吧，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只不过给她牵了线，什么都没做，她就迫不及待巴上去了，怪谁？

韦楚庆幸地说：“说起来，咱们也是因为父母之命在一起的，还好是你。”

普里策这才想起，他们还就是因为外力才在一起的。眼睛暗了暗，如果那时不是以为圣旨和亚历克斯家族的压力，可能伊尔……会不会并不愿意嫁给他？

两人不过感慨了一番，时间将近开饭时间，韦楚和普里策一起走到中央席位去，还看见了克劳瑞丝，她依偎在费雷尔身边，言笑晏晏，只是厚厚的粉底掩不住疲乏的精神，还有不自然的笑容和走路姿态。看着有些可怜。

克劳瑞丝……这辈子怕也就这样了吧，不过，能怪谁呢？韦楚抓紧了普里策的手。

走到席位，旁边有一个男子坐在那儿，那背影的气质让他多看了两眼，结果因为走神绊了一跤，幸好普里策拉着他，才只是一个趔趄，但也惊动了邻座，那人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韦楚一边说“没事”，一边抬头，看清了男人的脸。

韦楚睁大了眼，错愕地看着久违的、熟悉的脸庞，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