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晚安

沈清川把手机揣在怀里，虽然晚上睡觉放手机在旁边有辐射，但沈清川此刻只想抱着它睡觉，就好像把旧辞也抱在了怀里一样。

清晨，阳光正好，也如沈清川的心情。

昨天和旧辞聊了一晚上，那样的相处让他有一种和旧辞是热恋期的情侣的错觉。是以沈清川一醒来就迫不及待给旧辞发了句早安。

以前沈清川是直接把微信、qq静音的，现在只要非上课时间都改成了声音提醒，只要有铃声响起沈清川就会看一眼，避免错过旧辞的消息。

陆辞：早

清川：要一起晨练吗？

陆辞：好啊

清川：那我过来找你

沈清川去操场的路是经过旧辞公寓的。远远的，他就看到等在楼下的那道身影了。他走近，旧辞露出浅浅一笑。

沈清川鼻尖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味，看着旧辞带着水珠的服服帖帖搭在脸颊上的头发，问他：“洗头了？”

“嗯。”

“一会不是又会出汗？”

“洗脸的时候把头发弄湿了，就洗了个头。”

“那等头发干了再跑步，不然会头疼。”

早上的风几乎是静止的，旧辞又是洗完头后收到沈清川的消息，他连头发也没吹干就出来了。

“要上去坐坐吗？我去吹个头发。”旧辞问道。

沈清川求之不得。

n市的教师公寓是以前的居民住宅楼，门口有道铁门，楼道很小，两人爬到了三楼，沈清川看到旧辞门前贴着个倒福。

他随口问道：“这是老师贴的吗？”

“不是，过年的时候有人会在门口贴，家家户户都有。”

沈清川往对面那门看去，虽然撕掉了，还是能看到粘在上面的胶纸痕迹。

推开门，沈清川跟着旧辞脱了鞋子。他看到门口摆着一粉一蓝的拖鞋，果断地抢在前面把蓝色的鞋子霸占了。

在门口备了两双款式一样的鞋，难道是超市买一送一？

没等沈清川问，旧辞就解释道：“以前有个女同学来这里补课，我就买了双。”

现在这双带着小白兔图案的粉嫩拖鞋穿在了旧辞脚上，沈清川也觉得很合适。

跟着旧辞走进了屋里，沈清川发现公寓的面积并不大，但因为客厅放的家具少，看起来也很宽敞。对于旧辞一个人住来说，这房间足够大了。

旧辞让沈清川在客厅待会，他去卫生间吹头发。沈清川又打量了一下整个布局，只有一间房门是紧闭着的。

耳边风筒的声音还在响着，旧辞是背对着他的，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沈清川只是好奇想看一眼那是间什么房，他猫手猫脚地打开门缝瞄了眼。

应该是一间书房，大桌上放着台手提电脑。电脑还打开着，桌面的壁纸是某部广播剧的海报，沈清川对此有点印象。

手提电脑前面还立着一台比较大的手持式麦克风。

看来，这间就是旧辞用来配音的房间了。

沈清川见好就收，回到客厅坐等旧辞。

吹风筒的声音变小了，旧辞也从卫生间出来了。

头发细细软软地垂下，大概没梳理好，后脑勺有几根头毛翘了起来。沈清川很自然地上手就给旧辞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大概是用热风吹的，旧辞的脸蛋也被吹得红通通，额头上还渗着汗珠。

沈清川顺手把额头的汗珠拂去了。

那手轻轻地揉在旧辞的额头上，像一阵凉风，吹散刚刚残留在身上的的那股闷热，化在他心里，把旧辞藏在心里的那架天平也弄倾斜了。

旧辞耳根子红着，慌慌张张地往外走。“我们去操场吧。”后面几个字几乎低得听不见。

他走在前面，努力维持自己的脚步从容沉稳。只是在关门的时候转过身，又和沈清川对视了一眼。

沈清川还在看他，促狭一笑。

“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旧辞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老师先看我，我才看你的。”沈清川装傻充愣，出门等旧辞把门锁上。旧辞关好门侧身抬头，发现沈清川还在看他。

“我刚才没看你。”可你却一直看我。

沈清川笑得一脸开朗，那笑容阳光又帅气。

旧辞顿了一下，不等沈清川回复，直接越过他走在前面，留了个后脑勺给沈清川。

沈清川跟他保持着一块台阶的距离，在旧辞背后捣鼓着小动作。

他用手虚虚地摸了摸旧辞头顶的头发，然后轻柔地抚摸起来。旧辞想用手去拍掉捣蛋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沈清川摆动着他的手，让两只手掌相贴在一起

“干什么？”旧辞微愣，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觉得有点热烫。

“老师，你的手真小啊。”

他的手比沈清川小，这点旧辞在昨晚烧烤摊前就已经体会到了。

沈清川的手掌不规矩地在旧辞的手心上摩挲着，旧辞趁机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走楼梯的步伐逃似的变得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