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带了

陆辞：那借我一下，有本书想借

清川：好

旧辞捧着书和沈清川并排走着，沈清川问他：“老师，没带卡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学校图书馆安装了刷卡机器，在校师生或员工才能进去。

“我刷脸啊。”旧辞笑着回道，一边的脸颊凹进去了个小小的梨涡，煞是可爱。

沈清川觉得他说的真有道理，眼角带着清浅的笑意，配合着回道：“哎哟这是哪家的小伙子，生的如此俊俏。”

旧辞被他逗笑了，眼睛都快弯成了一条线，后来大概觉得自己笑点太低了，侧过头继续捂嘴笑。

一路上，都是沈清川在讲各种各样的事，比如课堂上发生的趣事、微博上看到的热点。

旧辞话不多，安安静静地听着，每次沈清川向他看过来的时候他都会回应一声。沈清川在旧辞偶尔没有什么大反应的时候，会苦恼地皱下眉头，苦逼兮兮地觉得自己讲的不好笑，旧辞便只好再多发表些自己的想法。

在以往的大多数时间里，旧辞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他话不多，不是因为他沉默寡言，而是朋友很少，所以一直是安安静静的。渐渐的，除了在上课的时候，少说话、不说话成了旧辞的习惯。

可沈清川跟他相反，他总觉得沈清川有无限的活力，永远都充满热情，就算面对一个话不多的人，他也能自得其乐地唱单簧，好像无论什么时候碰到他都是精力充沛。

由于沈清川一直侧着头跟他讲话，连前面的路都不看，幸亏旧辞反应快，及时把他拉到了一边，否则就该撞柱子了。

行动先于出声提醒，沈清川当时又手舞足蹈，旧辞本来抓手腕的方向生生变成了抓手。

旧辞抓牢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沈清川觉得手指空落落的，有微风从五指的缝中溜出，带来的却是并不闷热的暖意。

“走路看前面。”旧辞提醒道。沈清川紧跟着接话：“前面没有老师好看。”

祸从口出。旧辞懊恼，早知道刚才就不开“刷脸”的玩笑了。

“老师是害羞了吗？”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筛在沈清川的脸上，挡不住那张充满灿烂的笑脸，旧辞的嘴角也攀上微笑的弧度。

他轻笑了一声：“我不像你脸皮厚，被夸的时候不会难为情。”

“那老师夸夸我，看我会不会脸红。”

旧辞偏着头看着他，好像在认真思考要如何夸沈清川。

沈清川任由他打量着，不急不躁耐心地等着，在旧辞和他眼神对视的时候，笑靥都如花了。

旧辞其实很喜欢沈清川的笑容，充满着阳光。和他呆在一起，也能受到感染，会很想笑，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旧辞捂嘴咳了两声，实话实说：“笑起来很好看。”

沈清川突然就捂住了脸，使劲地揉捏着，把自己的脸给捂红了，他兴奋地跟旧辞说道。“看，我也害羞了。”

旧辞又被沈清川逗笑了。

从图书馆走去食堂的路明明很近，两人却走了很久，沈清川希望这条路他能和旧辞走得很长很长。只要侧过头，他就能看到旧辞的笑，干净而纯粹。

老师，你笑起来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