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躺在地上，正推挤着压在他身上的人。

两人的姿势暧昧，如果不是浸透了赵成衣服的血迹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明器一定很愿意往另一个方面想。

门被踹开的时候，赵成满怀期望的叫道：“救命!”

阎之走了进去，单手就把赵成提了起来，往身后一丢，赵成撞到了墙壁上，他本来就失血过多，头受到了重击之后，他看着阎之的背影，眼睛里面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

李妄跪坐在地上，舔着手上的血迹，他通红的双眼紧盯着阎之，眼神格外的放肆。

舌尖在手上留下舔舐过后的粉色痕迹，他才终于开口说道：“父亲……”

阎之挑起了眉，抬腿踩在了李妄的胸前。

“真臭。”他低语着，“腐烂的味道。”

鞋尖抵到了李妄的下巴，他微微低头，嘴唇挨到了上面，似在亲吻着。

阎之不为所动，他碾了碾鞋底。

一股重力压得李妄发出一声闷哼，但他更加放肆的伸出了舌头，舔在鞋面上。

他的神情变得迷醉。

“父亲……”

阎之厌恶的将他一脚踢开。

李妄的头部被他踹到一边，脑袋呈现一种扭曲的转向，但他很快的扭转过来，四肢并用的爬了过来，抱住阎之的小腿。

“吾父。”

“您还在生气吗？”

“吾父，我绝没有背叛您。”

“啊，吾父，我好想您……”

整个房间全是李妄喋喋不休的声音，明器听着格外的刺耳。

他的心里，充满了杀意和嫉妒。

更让他嫉妒的是，对于李妄抱住小腿的事情，阎之完全没有抗拒。

关于李妄的哀求，他甚至做出侧耳恭听的表情，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阎之的一举一动不因他而起都让他感到嫉妒和不安。

明明……

明明好不容易他的双眼才开始看向他的。

明器被自身情绪所掌控的时候，阎之瞟了他一眼，只不过他那时已经被杀意和嫉妒所占据，并没有注意到。

明器的状态让阎之的恶趣味稍稍收敛了一点，他垂目甩掉蹭着他的腿的李妄。

“我对傀儡不感兴趣，暴食，不要让在我等下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阎之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妄。

对方在他的视线里面颤抖着，李妄像是十分痛苦，痛苦到……他亲手挖出了自己的心。

“父亲、父亲……”李妄咬在自己的心脏上，血液随着手滴落在地上，他哀嚎着叫着阎之，却停不下自己的进食。

“父亲……”

李妄死了。

伴随着最后一声呢喃，他吃掉了自己心脏。

他倒在了地上，彻底的没了呼吸，阎之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

人死了之后，他干脆的退后一步，然后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