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招呼后，曲约素就听着身后传来有些人的小声议论了，虽然声音小，但是凭她的精神力，还是可以听得到。

“听说孩子流了……”

“谁说不是呢，造孽呦……”

“没看出来，老陈竟然是那样的人……”

曲约素眉头皱了皱，走过陈家门口时，果然里面有声音。

从里面传来哭泣声。

“哭什么哭，孩子都被你克没了，就会哭。我们陈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陈母尖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

“妈，不是我！”甄珍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绝望。

“那是我的孩子啊！我和清源的孩子啊！我怎么会……”

周围静悄悄的。耳朵里全是陈家人的声音。

“够了，哭丧呢，烦死了……”这是陈清源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和厌恶。

“啪！”剧烈的巴掌声后是陈母尖厉的声音：“让你嚎，就会哭，你瞎跑啥，你个丧门星，陪我大孙子……”然后是陈母捶打甄珍的声音。

……

听到这里，曲约素加快脚步，推开自家的门。

曲家人都坐在客厅里，曲父曲母脸色有些奇怪，而白婉婉看到曲约素回来，赶紧将身子坐正，缩在曲浩然身边。

“小程回去了？”孙延芳先开口。

“回去了，你们坐在这里说什么呢？”曲约素先是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另一边。

“造孽啊！”孙延芳感慨道。

“怎么了？”曲约素心里猜到应该是和陈家的争吵有关。

孙延芳本就不是个会说人闲话的，这事她觉得面对女儿也不知道先说什么。

倒是这会白婉婉活了过来。

“隔壁那位，流产了！”白婉婉边嗑着瓜子，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对于白婉婉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曲约素还真是有些不喜欢。但是现在还等着这人说话呢，便接着问了句：“甄珍？”当然，是谁她早就知道了。

“嗯嗯，听说送医院也没救回来，流了好多血，太可怕了！”白婉婉翻了个白眼，没有间隙的诉说了自己知道的部分，有些夸张的说。

“那怎么会没有了？”曲约素下意识地问着。

白婉婉耸耸肩，她也不知道呀，她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又没有跑出去外面，怎么能知道呢。当然，她现在不知道，很快就知道了，因为这事还是她妹妹给引起的呢。

曲约素默，心想如果你把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一收，可能会更好。

“好了，这事是能说嘴的吗？积点德吧！”不管陈家人多不厚道，但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现在忽然就这么没了，人家能不伤心吗？

教训完，孙延芳又道：“你们晚上都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曲约素没多少兴趣，摆摆手：“你问爸、哥和嫂子吧，我随便！”

曲涛也是一样的态度。

曲浩然要了道南瓜烧肉，而白婉婉呢是以酸辣口味为准。

自从被曲约素威胁后，这段时间她明面上还是很安静的。

和外面很多人的吃食比起来，曲家这饭菜已经算是丰盛了。毕竟家里几个人都有工作，就连在上学的曲约素也有自己赚钱的门路，所以平时的伙食上曲母是不会节省的，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位孕妇。

这学期开学后，宿舍里人的关系似乎更融洽了。彭影经历过上学期的一些事，现在倒也和大家相处的不错，没有再红过脸。

而班上呢，金燕子依然独来独往。不过有些让大家意外的事，班长闫肃又和何香香走到一起了。

“这闫肃是杠上自己班上的女生了？就何香香那样，不知道说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杨小娜充分发挥自己生活委员的特色，低声在曲约素耳边说。

曲约素疑惑：“何香香怎么呢？长得也可以啊！”何香香以前是跟在金燕子后面，老是低着头，大家都注意不到她。这学期和闫肃走在一起，活泼了很多，清清秀秀的，就是皮肤有些黑。

“品质不好啊！”杨小娜快人快语。

曲约素听着台上老师讲课，有些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哈切：“王八对绿豆，闫肃那人也没多好！”

杨小娜一想，这倒是实话，毕竟金燕子成今天这样，始作俑者是谁，闫肃又不是不知道。想到这里，她又义愤填膺的吐槽道：“呸，渣男！”

曲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