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镜不欲与她多掰扯,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歇了口气,冷着脸问。
“啊?”
谢梨花一时还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眼光芒大盛:“我、我听我爷爷讲过的,那人姓计,叫计攀,是沧云镇的人,好像住在镇子西边,至于他究竟给哪家做打手,这个,我的的确确是不知道了……”
“行了,你走吧。”
除了个名字之外,薛灵镜从她嘴里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也没兴趣再多留她了,摆摆手:“你且先查查看,若是这事儿没什么难度呢,我可以顺手帮你解决一下,可要是这事儿麻烦得很,我却也是没法子管的,不为别的,只是我手头事情实在太多,分不出神来。”
这话没说死,既没有当场拒绝谢梨花的请求,却也不曾应承要帮她,谢梨花心里没底,想再说两句,却听见薛灵镜对傅婉柔道:“得了,我也不在你这儿耗着了,年年估摸也该睡觉了,我得陪他去。”
说罢也不管谢梨花究竟是走不走,只管站起身来往外头去。
如此一来,谢梨花自然不能再厚着脸皮留在傅婉柔屋里,只得也跟着起了身,一脸愁苦地去了。
这厢薛灵镜回到自个儿的小院,并没将这事儿说给傅冲听,傅冲也没问。
有件事,谢梨花是猜对了。
傅六爷一向为人宽厚大度,轻易不与人结仇,唯独对谢梨花当初那一推,十分耿耿于怀。
他当然不至于让薛灵镜不许与谢梨花来往,也做不出使绊儿报复的下作行径,但这件事,想让他帮忙,几乎不可能。
因此,薛灵镜又何必费口舌与他多说?
哄睡了年年,两人回了房,不过聊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也吹灯歇了,隔天一早,薛灵镜便打发家里的帮工往镇子西边去了一趟,将老毛两口子并任秋莲,一块儿叫了来。
这一向她没怎么去西边的宅子里住,老毛两口子和任秋莲见了她都觉亲热得很,毛氏夫妇少不得前来高高兴兴地问候,任秋莲不会说话,却也过来抓住她的手,指指自己心口——那意思很明白,是在告诉她,很是惦记她呢。
薛灵镜与他们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将话题引正题。
“我最近不方便出门,有个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们替我查一查。”
她望向老毛夫妻俩:“我听阿冲说,在来我们那宅子里做事之前,你们本来是常年住在镇子西边的,是吗?”
“是。”
老毛夫妻俩忙点头:“住了好些年了,少夫人莫不是有事儿要让我们在那边儿帮你办?”
“你们替我查一查,一个叫计攀的男人,年约二十四五岁,是个泼皮,平日里正事不做,专靠给人当打手为生。”
薛灵镜点了点头:“这个人,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恐怕只能靠你们帮忙来查清楚了,给你们添了麻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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