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薛灵镜便点点头,将年年交给她,顺便用两根手指蹭了蹭小家伙的脸颊,瞧着他二人出了远门,伸手将傅冲一拽,拉近了屋里。
九月里天清气爽,没了蚊虫,房窗户大大开着,微风怡人,送进来一点清甜的花草香。
傅冲甫一回了房,人便直直往窗边的美人榻去,仰面一倒,便倚在了头,尽情舒展了一下他的长胳膊长腿儿,神情惬意。
“到底是家里舒坦。”
他淡笑着低低地道。
“起来起来。”
薛灵镜忙扑过去拽他:“也不知几天没换衣裳了,回头把我这美人榻给弄污糟了,你洗呀?!”
她那点小劲儿,自然无法奈何傅冲分毫,美人榻的男人胳膊一折,轻而易举地便将她带进了怀里:“别闹,让我歇歇。”
薛灵镜本来也不是真嫌弃他身脏,不过是找茬罢了,此刻见他面果真有两分疲色,便自然不再逼他起身,只扯了扯嘴角从他怀挣脱,在他腿半真半假地拍了一下:“你回来回来,我和年年都无任欢迎,原是高高兴兴的事儿,你非把那戴老先生领回来做什么?这可好,我算是被他讹了,他现在住在咱家里,想逮着我还不容易?我是真没那闲心也没那兴趣和他试呀!”
傅冲没反驳,低低笑了笑。
“我跟你说话呢嘿!”
薛灵镜便又捶他一圈:“你这人怎么回事?明知我无意于此,怎么还……我不信了,你若真个下狠心拒绝,他又能有什么法子?难道还能躺在货船耍赖不成?”
“若拒绝得了,便没有今日的事了。”
傅冲用粗粝的手指摸摸她的脸,趁她不备,凑过来在她唇轻轻一啄:“老先生今日那模样你也瞧见了,真个是铁了心,莫不是你预备让我撕破了脸皮与他闹一场?这样会否不大好?”
“又没有什么交情,撕破脸撕破脸,有什么所谓?”
薛灵镜垂着头小声嘟囔:“正是瞧见了他今日那样子,我才觉得心里发烦呐,我真不明白了,这老先生活了这么大岁数,又喜欢四处游历,山海里都去得,他见过的能人异士没有万儿八千的总有几百吧?好厨子在这世虽不多,却也并非只有我一个,他怎么缠我了?”
“看你顺眼。”
傅冲答得很是敷衍,手掌去了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两下。
“不要闹!”
薛灵镜回身格开他的手:“你再没正形儿,今晚便去同戴老先生一块儿住,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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