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那几个泼皮究竟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然而这一天,她却并没有等来那几个泼皮,反而是傅夫人和傅婉柔母女俩突然来了。
其实也不难解释,接连两天有人前来捣乱,梁月兰皆亲身经历,回家之后,必然会告诉梁狗儿。梁狗儿这几日成天在赵家的园子里,便把这事儿在赵庭芳跟前提了提,之后,当然也就瞒不住傅冲了。
想来傅冲也是的确不得闲,才让他娘和他妹子先来看看情况吧?
可叫人意外的是,柳蓁蓁居然也一起跟了来。
现如今,柳蓁蓁和傅婉柔的关系已经很差了,平日里在傅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傅婉柔始终用鼻孔面对她,柳蓁蓁便也不往她跟前凑,每天专心致志地在傅夫人面前做个柔顺姑娘。
她肯跟傅婉柔一起出门,委实很难得。
傅夫人是听到消息之后急匆匆赶来的,见了面,先就将崔氏埋怨一通。
“薛家嫂子,你怎么还来摆摊呢?赚钱重要还是安全重要?你瞧瞧,你们挨着的这几个摊子都是女人,遇上点什么事,连个能站出来抵挡的男子都没有,这太危险了!”
说着她又转头来说薛灵镜:“还有镜镜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地也不知道去告诉阿冲一声?即便你不好去船帮找他,跑来跟我说也是一样啊!平日里这样乖巧伶俐的姑娘,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起糊涂了?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把我当外人?”
她说是在抱怨,言语中却透着真真切切的关怀与担忧,薛灵镜心下柔软,就连崔氏,也觉得周身熨帖,忙搬张凳子让她三人坐了,叹着气道:“唉,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本本分分地做买卖,没招谁没惹谁,怎地就摊上这种事?要搁在从前我那个脾气呀,我真会……”
“真会怎么样?”
傅夫人眉头紧锁:“薛家嫂子,你别怪我絮叨,你怄气我理解,但难道你还真想与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他们是地底的泥,光脚不怕穿鞋的,你哪能跟他们似的不管不顾?”
顿了顿,她又道:“依我说,那几个泼皮多半也是收了钱替人办事来的,难道你们就一点头绪也没有?”
崔氏被她句句说进心坎儿里,摇摇头:“正是一点头绪没有,我才觉得窝火呀!”
她二人自管坐在一处说话,薛灵镜则被傅婉柔拽到了一边。
“你完了。”
傅婉柔完全不搭理柳蓁蓁,只管指着薛灵镜的脸:“遇上这种糟心事,你既不跟我说,也不告诉我哥,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等着,我哥肯定会下死劲收拾你!”
“你是嫌我现在还不够闹心是吧?还要吓唬我?”
薛灵镜别她一眼。
话说,傅冲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要我说,不管你们得罪了谁,那在背后使手段的,都是臭不要脸的小人!”
傅婉柔倒也不是真与她计较,三两句话,便与她同仇敌忾起来:“不敢明面儿上与你真刀真枪地闹,只敢躲起来做小动作,跟阴沟里的耗子半点区别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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