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妇撇撇嘴,扭腰去了灶房。
谢梨花低着头生闷气,薛灵镜便摸摸她的脸,软声道:“行了,你搭理她做什么?我同你讲过的,你这样圆圆润润最好看,婉柔不也夸你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再过两年你自然会瘦的,你急什么?”
“哦。”
谢梨花乖乖地点头:“对了镜镜姐,我爹说,上个月的路菜不够卖,刚十来天便没了货,这个月恐怕你得再多做一批。他让我先跟你打声招呼,晚上他从镇上回来,再同你细说。”
“好啊。”
能多赚钱,薛灵镜自然无任欢迎,当即笑笑,轻轻在她那手感很好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两人在后院里正说着话儿,忽听得前边传来屠大娘的大嗓门。
“他婶子,你来瞧,这两位是谁?”
紧接着,便是崔氏带着讶异的说话声:“爹、娘?你们怎地来了?”
“咦?我姥爷和姥姥来了?”
薛灵镜也很意外,挑挑眉:“走,咱俩去瞧瞧。”一边说,一边拉着谢梨花就跑。
踏进脚店大堂,果然抬头就看见崔家两老与屠大娘站在一处。
崔老头和崔老太穿得跟棉花包一般,鼻子仍旧冻红了,手里拎两只大竹篮,笑盈盈的:“好长时间没见了,心里挺惦记的,就过来看看你们咋样。”
崔氏赶忙迎上去,就听得屠大娘乐呵呵地道:“两位老人家也当真是实心眼,他婶子你猜怎么着?我是在你家门外碰上他两位的,想是敲你家的门敲不开,他们便在水井边上坐着等。我天,这样的天气哪能在外边儿受冻?我请他们进我家坐坐,他们怎么都不肯,没法子,我只能把他们给送到这儿来了。”
“他大娘,给你添麻烦了。”
崔氏一叠声向屠大娘道谢,再转向崔家两老时,语气里便添了些带着埋怨的亲热:“这大冷天儿的,爹娘你们跑出来做啥?再过十来天便是冬至,我正打算那时候去看你们呢!”
顿了顿,她又有点纳闷地道:“再说了,阿钟不是在家吗?你们怎会敲不开门?”
“这还用得着问?”
薛灵镜三两步走过去,先笑嘻嘻叫了声“姥爷姥姥”,又对崔氏咧了一下嘴角:“我哥那人,在家不在家的,有什么区别?”
见了她,崔家两老顿时笑得更开怀,崔老太满嘴啧啧道:“镜镜出落得愈发好了!上回见你额上有伤,我一直挂心到现在,今儿看着都好全了嘛,这我可就安心了!”
说着,他两个又问:“我那两个亲外孙呐?”
崔氏心里很有点恼薛钟,只是当着她爹娘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气,对谢梨花点点头:“梨花,你阿锐弟弟在河滩上玩,要不你帮我叫他一声?我这就回家找阿钟……”
“还是我去吧。”薛灵镜一把摁住她,对崔家二老一笑,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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