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上小学生病住院时,那些和她一个病房的病友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呢。还记得那时临床是一个患重病的大姐姐,为了鼓励姐姐战胜病魔,她还画了一幅蜡笔画——一艘帆船在海浪里迎风前行,有太阳,有鱼儿,还有风。她想到这幅画,不禁眼睛有些湿润了,那个大姐姐最后还是病逝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落泪,右眼的眼泪越过鼻梁又淌过左眼的眼球,然后落在枕边的头发上……她任眼泪默默的流,她其实可以马上调节情绪不流眼泪,但是她不想,她就想让眼泪尽情的流,因为钟煜躺在她身边,所以她一动也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响。
钟煜还没有睡着,他敏锐的觉察到苏臻在哭,于是问:“怎么了,怎么哭了?”他坐起来,把台灯拧开。
台灯过于明亮刺眼,苏臻用辈子蒙着脸,不说话。她用被子捂着头,然后小声抽泣着说:“把台灯关掉吧,好刺眼。”
钟煜把台灯关了,然后又在她身边躺下,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他用手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说看。”他很好奇她的哭。
她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小时候住院时一个病房里住过的姐姐,那时她十多岁,但是最后死了……”她平静的说着。
“这些不开心的就不要想了,来,我抱你,睡觉吧。”他用嘴唇不停轻吻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的眼泪都吻干。
她笑了,说:“你弄的我的眼睛好痒。”
他却依然吻着不肯停下来。
她以为他会感慨的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他却用吻来代替了他的语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渴求这吻,似乎吻也并不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吧,于是她稍稍挪了挪头,说:“好了啦,我没有哭了。”并用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那嘴唇湿润而柔软。
他转过身,平躺着,说:“你也太多愁善感了,这样不好,容易得忧郁症。”
“哪里那么容易得忧郁症,那我要是得了忧郁症怎么办?”
“傻瓜,你想得啊。对了,周末有空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我们去看电影呢还是去逛街呢?”
“都不想去,我想去长白山天池看看。”她突发奇想的回答。
“天池?好啊。那就等我妹妹来了一起去吧。”他知道中国的长白山天池,见过图片很美,但是并没有去过。
“那你妹妹什么时候来,她怎么还不来?”
“你不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不来了,要不你明天给她打电话,她肯定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只怕她舍不得她那个男朋友呢。”
“哈哈,有可能……”
“……”
夜深了,俩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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