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事多,我要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那好,我送你。”说着,宋绍勋费力地站起身,刚迈步,他不由扶住额头,人摇晃几下像是眩晕。
司妍见状一时走不脱了,她连忙扶他坐下,又叫随行护士过来检查。护士替他测个血压,很正常。
“我想去书房。”
宋绍勋开口,听来很随意,不过弦外之音却透出“你难道放心让我自己走上去”的意味。
司妍只好多留一会儿,把他扶上二楼再扶到书房前,打开门后,一股臭味就飘散出来,两人往里一瞧,不约而同傻了眼。
这里翻了鸟窝吗?
“阿福!!!”
宋绍勋大吼一声,紧接着人就有点晃悠,而这次是真要晕了。
管事阿福疾步而来,脑袋往门里一探,顿时也白了脸,连忙弯腰鞠躬。
“宋先生,对不起!宋先生,你不在的时候真没人进去过,我不知道会这是这样呀!宋先生,不好意思!”
宋绍勋说不出话,人一直在抖,他手指东再指西的,阿福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急吼吼地叫来打扫的下人,把满书房的鸟屎清理干净。
“我还是送你去卧室吧。”
司妍忙把宋绍勋往卧室扶,刚才她一眼就看出是破鸟干的好事,苦了宋绍勋和他的下人们了。
宋公馆的卧室也很洋气,床是铜栏西式大床,上边还有顶蓬。宋绍勋经这番折确时有些累,坚难地躺到床上后就不再动弹。
司妍从暖瓶里倒杯水放在床头柜,再将药片摆在杯子边上。趁她盖严被子的时候,宋绍勋突然抓住她的手,说:“报纸上说的事不是我做的,是沈维哲下的圈套,是他派人枪杀我的,好让别人以为什么事都与我有关。”
司妍故作不懂,以平凡女子之姿,笑着回道:“我只是替人打打算盘的,这么深的门道我怎么能明白呢?”
“打算盘?呵呵,不像。”
宋绍勋无情戳穿,他派人查过她,她的底细干净得有些不正常,而且她整天都呆在家里,几乎哪里也不去。
司妍问:“那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宋绍勋向她招招手。
“你靠过来点,我告诉你,离得太远,我说话实在有些累。”
司妍为照顾这伤病号就把脑袋凑低。
“再低一点。”
司妍又凑过去些。
宋绍勋温柔地笑了,凑到她畔耳以极富有魅力的低沉声音说:“你是……”
忽然,他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嘴顺势变了个方向,贴到她的唇间。即便司妍活了千年也被此突如其来之举惊到了,一时半会儿没能缓过神,而他就在这须臾间,以半寸软香抵开她贝齿,肆意吮取她口中的茶香。
这个吻宋绍勋期待很久,他相信她会因它落到他的网里。的确,他的吻很美妙,只是对于司妍来说很不适用,她无比羞恼,厌恶这卑鄙的小伎俩,她往宋绍勋胸口一捶,疼得他弹起身惨叫,而后又往他脸上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宋绍勋打懵了,他万万没想到会这样的结果,伤口火辣辣的疼,他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妍甩门而出,“呯”地一记关门声,无疑是甩在他脸上的另一个巴掌。
宋绍勋仰躺在床上,两手捂着脸,哭笑不得。
“笨蛋……让你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