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了想,觉得必须叫三哥来才行。
然而,在打通了三个的电话后却很令人失望,“我在巴黎。”他说,“什么事情啊?八弟。”
“没事。就想和你喝杯酒。”我急忙地道,心想:你既然不在,我也就不对你说这件事情了。
“八弟,你放心。那件事情我已经给你处理好了。呵呵!我今天刚到这里,半个月后回来。到时候我们两兄弟再喝酒吧。”他接下来说了一句。
“行。”我只好结束了和他的通话。
“怎么样?”六哥问我,满眼的期冀。
我苦笑着摇头道:“他在欧洲去了。半个月后才回来。”
“那怎么办?”他有些抓狂了。
“找二哥吧。”我说。
“二哥?不大合适吧?”他说。
“为什么不合适?”我再次诧异,觉得他怎么对其他兄弟都不放心啊?
“我有点怕他。”他说。
我猛地一怔,发现自己好像也有这样的感觉!
是的,我发现自己也很怕二哥的。一直以来,我很少和他联系。我把这种情况看出是自己和他的不熟悉,但是现在听了六哥的这句话后才发现,原来根源是在——我也很怕他!
“那怎么办?”我问道。
“要不,你帮我给他打这个电话?”他对我说。
我摇头,“这样不好吧?我和他……”本来我想说“不熟”这两个字的,但是觉得不大合适,于是也就没有说出来。
“八弟,这件事情我一开始就是找你帮我出的主意,现在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你不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拿不出这一千万来。就是拿得出来我也不愿意啊。凭什么啊?”他开始哀求其我来。
我很吃惊:“你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了?”
“我的钱都进货去了。”他说。
“进货?”我很诧异,“你那里需要进什么货啊?”
“你别问我。”他说。
猛然地,我感到自己的心脏颤栗了起来,于是悄悄地问他道:“是不是毒品?”
他不说话。
我顿时明白了,“六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他还是不说话。
我心里焦躁异常,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既可以让六哥从那种危险中脱离出来、又可以化解昆仑大酒店危机的办法出来。
这个办法是我在猛然间想到的。但是,我却忽然地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起来,因为这个问题是我想到的那个计策成功与否的关键。准确地讲,计策的成功是没有问题的,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不能因为使用这个计策而伤及自身。否则的话,计策再好也是无用的,甚至是非常有害的。所以,我必须问清楚,因为这件事情风险极大,搞不好会害得六哥丢掉性命的。
而我之所以能够想到这个计策的原因却是,我认为昆仑大酒店的这个老总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他可是通过官方的私人关系才拿到土地的。我认为,凡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发财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我自己清楚。在外面鬼混的人会是好人吗?
不是自己不愿意当好人,而是觉得当好人太累。当好人得遵守很多规则,得受到许多伦理道德或者其它方面的束缚。坏人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性之所至,率性而为。那是多么愉快的一种生活方式啊?!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好人命不长,坏蛋活千年。”的说法。
其实,这不仅仅是一种说法而已,现实就是这样。这种现象至少从心理学的角度是可以解释得通的——率性而为是一种对自身心理压力的极大释放。正因为如此,男人才会特别地羡慕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那种生活方式。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昆仑大酒店的那个老板不会是什么好人。我觉得马克思的有一句话说得很好: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充满着血腥。也许在现阶段,在资本积累的过程中血腥已经不多了,但是,掠夺是肯定的。也就是在掠夺的对象上有所区别而已:是国家的资源还是老百姓的利益。官场的腐败往往是以出卖国家和老百姓的利益为基础的,而昆仑大酒店当初的情况应该正是如此。
“答应我,今后不要再去干那样的事情了,好吗?”我对六哥说道。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去哦已经很醉了,以至于我的话说得是那么的直接。
“八弟,你不知道……”他说,但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话,我很生气,很替他担忧,“六哥,这样的事情是干不得的啊!性命攸关啊!你都有那么多钱了,没必要为了钱去丢掉自己的性命的。那种事情的风险极大,侥幸的心理只能让自己一步、一步地靠近断头台。我知道,你也许会说你要养很多的手下,还会托辞说自己想要去实现自己心中的某种理想。但是你想过没有,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性命,还会去考虑那些事情吗?”我不敢大声地说话,但是我的心情很激动。特别是在我喝酒喝到了那种程度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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