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扑克的玩法。算了,不和你说了,你这人,挺好玩的,我再说的话会被笑死的。”她说,依然在笑。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我总认为打牌就是打麻将。呵呵!”这下,我终于地明白了自己傻在什么地方了。
“说说配方的事情,你准备怎么搞这件事情?”她终于不笑了,敛神问我正事。
“配方我拿到了。刚才我在车上简单看了一下,我发现动物实验都已经结束了的。接下来就需要做临床试验了。”我说。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我确实简单地翻阅了卷宗里面的资料,发现里面除了配方之外还有许多的实验数据。很明显,正如韦一笑所讲的那样,他在这个配方上面花费了不少的精力。
“我不懂的,上次大哥说这件事情很复杂的,你详细给我讲一下。”她问我道。
我摇头,“其实我也不大懂。不过,根据其他人的说法,一个药品要成为真正的品种并在市场上销售的话,除了动物实验和临床试验外,最关键的还是必须得到卫生部去拿批文。批文拿到后才能进行生产。而品种在销售前还必须到工商局定价,这个环节非常重要。因为药品的价差完全可以决定一个品种的未来的销售。”
“这么复杂啊?”她说,“好麻烦。”
“但是利润丰厚啊。”我说,“药品不同于其他的商品,药品这东西的特性是被动地、强迫销售,医生只要开出去了,病人只能使用。所以,关键的问题是要让医生能够主动地、大量地去处方它。而医生处方某个药品的积极性却完全地来自于一个药品的回扣。假如两种治疗效果完全相同的药品,医生在选择的时候就完全是看哪一个东西的回扣高了。”
“这我相信,因为你在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她笑道。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自己感到愧意的地方,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干的。当然,像这样干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这是医院医生中的一个公开的秘密。
“我就知道这么多。虽然一个品种的投入会很多,可能需要接近一千万,但是它的回报也是相当可观的。这样算,我国有十三亿人口,男性从理论上占一半,也就是有七亿多男性,除开小孩和年龄极大的,再除去部分农村男性,剩下的至少有三亿吧,按照人群中百分之一的人需要使用这个药品,那是多少?七百万。我们从这七百万人身上每个人赚一百块钱的话会是多少钱?如果再加上出口到国外的呢?也许我太乐观了,但是,如果将这个数字再缩小到百分之十呢?那还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啊?这是一年的利润,两年呢?五年呢?十年呢?”我分析道。我相信自己的话对她绝对有一种巨大的鼓动性。
“我说呢,那么多药厂在电视台上面打广告,原来利润这么高啊。”她说。
“是的。俗话怎么说的?‘黄金有价药无价。’就是这个道理。
“我明白了,你选的这个项目很不错。对了,当初你肯定是没有想到要让我加入的是吧?可是,你哪来那么多钱去将这个品种开发出来呢?”她忽然地问我道。
我一怔,急忙地道:“我还有两个同行,他们准备和我一起做这件事情。不过当时我还uo拿到配方。白姐,说实话,我也是就在一个小时前才拿到这个配方的。”
“这样 啊。”她点头,“你花了多少钱买到它的?”
我摇头,“没花钱。”
“没花钱?不会吧?”她很诧异。
“配方是我们医院中医科主任的,这是他毕生研究的结晶。他和我关系很好,对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说今后如果赚钱了的话随便给他一笔钱就可以了。”我回答,实事求是地回答。
“这样不好。还是应该给别人股份。”她摇头。
“到时候再说吧。白姐,你是对的,这件事情我一直在想,反正今后不能亏欠了他。”我说。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在想,万一今后这个产品成熟了,卖得比较好了以后他忽然提出来这是他的东西呢?万一他要告我们剽窃他的科研成果呢?”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不会吧?”我觉得韦一笑不会那样做的。
“难说。如果我们投资了那么多钱下去了,结果却说东西是他的,那今后可就麻烦大了。”她说。
我点头,顿时觉得她确实考虑得比较深远,在这一点上我可是远远地不如她了。“那开始就给他股份吧,让他签字。”我说。
她也点头,“对的,只能这样。秦勉,你不是生意人,很多事情考虑不了那么周全。”
“是的。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情你来做最合适。”我趁机说道。
“我不想去租用药厂,我想自己建。”她随即说道,“我这人不想把一件大事情做成小事情,要做就要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我大吃一惊,“那得多少钱啊?而且一个品种是支撑不了一个药厂的。”
“所以我还想请你再去找几个品种。只要品种新、效果好就行,对方需要现金、入股都可以。”她说。
“白姐,新品种不是那么好找的。”我提醒她道。
“全国的医科大学那么多,我就不相信他们没有成果。”她不以为然地笑。
“白姐,你不知道,现在大学里面还有多少人在真正地搞学术啊?那些所谓的新成果说到底就是换汤不换药。”我说。
“也可以啊?只要卫生部给批文就行。”她笑着说。我看着她,摇头叹息:“白姐,你太厉害了,一来就找到了问题的根结。行,我去想办法。”
“你少奉承我。”她笑,“我给你说啊,你那两位同事要加入是可以的,要占股份也行,但是不能占得太多。我想自己搞药厂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想加大投入,让股份稀释。现在稀释它比以稀释的好,免得到时候大家扯皮。”
我顿时怔住了,没想到她思考的问题的关键地方竟然是在这里。
“秦勉,你放心好了,你不一样的。我会考虑多给你一些股份。我看这样算了,你也别再当你那个什么处长了,干脆直接来当总经理得了。”她继续地说道。
“不可以!”猛然地,我听见别墅的门口处传来了一个声音,急忙站了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百里大哥,您回来啦?”
“小老弟,你别听她的。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他过来坐了下来然后说道。
“做生意难道不是事业?”白姐问道,很不悦的语气。
“‘学而优则仕。’我一直都是这个观点。”百里大哥说。
“你们当官的人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从商的人。这下我算是明白了。”白姐道,声音极冷。
“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地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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