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是的，嬢嬢。 我老婆可没她漂亮。”我急忙地道，趁机说了一句让曾子墨高兴的话来。

我发现王晓燕的母亲还是很聪明的，“我说呢，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瘦了呢？”她看着曾子墨笑道。

“阿姨。我给您送药来呢。今后您治疗的药都由我提供好了。”曾子墨对她说。我心里大慰：看来她没有怀疑。不然的话她不会说出这种讨好的话来的。

“谢谢你。曾总。嬢嬢，她是医药公司的老总。您的药都由她提供的，而且还是免费。”我随即说道。

“谢谢了！好心人啊！”王晓燕的母亲说道，还在流泪。

“我可是秦处长的朋友。小事情。对了，我来看您也没带什么东西，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曾子墨说着便从她包里拿出来了一个信封。

“曾总，你太客气了。”我已经顾不得其它的了，因为我觉得她今天的表现太大方了。我知道，这个人情我是必须得还给她的。

“是啊。太客气了。”王晓燕的妈妈也怔住了，她不敢去接过那个信封。

“秦处长，你看不起我这个朋友？”曾子墨嗔怪地看着我。

我只好苦笑，“嬢嬢，您收下吧。”

她还是不敢去接，我从曾子墨手上去将那个信封接了过来然后递给了王晓燕。“曾总，我们出去吧。章医生要和我嬢嬢说她病的情况。”

“你叫我曾总，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出了病房后曾子墨悄悄地对我说。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病人和护士，于是将嘴巴递到她耳边说道：“那是因为你是我老婆。”

“说什么呢？”她乜了我一眼，满脸的春意。

“谢谢你了。”忽然看见一个护士正朝我们走来，我急忙地道，“对了，大后天我请这位章医生吃饭，你也来吧。”

“她和你什么关系？”她问道，一付吃醋的样子。

“我也是才认识她啊。我可是为了你品种今后在妇产科的销售呢。她可是总值班医生，完全可以决定你的产品在今后在妇产科的销量的。”

“算你有良心！”她看着我，笑了。

我不禁苦笑。同时，我发现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随便，完全地没有和张萌萌在一起时候的那种小心翼翼。我和曾子墨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我们之间很随意，随意得救好像朋友一样。对，朋友。我并没有把她当成过自己的女人，仅仅是把她当成朋友，所以，我会把她介绍给别的男人。虽然在最开初我有些觉得她下贱，但是现在，那种感觉完全地消失了。不知道是怎么的，现在，我忽然有了一种感受：在我结识的所有女人当中，好像她对我最好。当然，我的老婆除外。看来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当然，张萌萌除外，因为她长期在医院工作，所以很不懂事。

“谢谢你啦。快点回家去吧。今天大年初一，回去好好陪一下你的家人。”我对她说，感谢之情出自于我的内心。

“撵我走是不是？”她很不高兴地道。

“什么叫撵你走啊？今天把你叫来我都很过意不去了。我们不是约好了大后天在一起的吗？”我急忙地说道。

“那是吃饭。”她说。

“那你还要什么？”我问道。

“吃你。”她说，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风情万种。

“不可能现在吧？”我问道，心里却很期盼。

“坏……蛋！”她笑，转身而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地有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情绪。是的，我现在对她有些恋恋不舍，这种情绪好像并不仅仅是因为男女之间的那种东西，而是一种……我无法表述，因为我觉得不可能是亲情，但是却好像又有点那样的东西存在。

我的内心很想留住她的，但是我心里始终有着那个承诺，对王晓燕的那个承诺。所以，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离去。

章一文出来了。“怎么样？”我朝她迎了过去。

“她精神状态好多了。”她说。

“问题的关键还是治疗。”我心里稍微地安稳了许多，“盆腔炎并发全身的感染治疗起来好像很麻烦的。”

“是啊。”她叹道，“所以我准备请中医科来会诊，先对她的身体调理一段时间，在此基础之上再使用抗菌素的话效果才会好。”

“这主意不错。”我点头。我知道，对于慢性疾病，中医的效果才会体现出来。

“你来之前我给中医科打过电话了，听中医科的人讲，韦教授今天正好在科室。我请了他了，估计不多久他就会来的。”她接着说道。我大吃一惊，忽然有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章医生，我还有点事情，我嬢嬢就麻烦你多费心了。大后天晚上啊，到时候你不要安排其他的事情啊。”我急忙地对她说道。

“行！”她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知道她这是客气，而现在需要离开的应该是我。“大后天见。”我伸出手去和她握了一下然后离开。

本来我是想到病房去把王晓燕叫出来说上街的事情的，现在，我只好到外边去给她打电话了。这样更好。我在心里想道。

因为，我不想见到她的母亲。在王晓燕的母亲面前，我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很别扭，很不自然，没去的时候很想去见她，但是到了她的面前后却又想要马上逃离。

今天幸好有章一文和曾子墨在场，不然的话我依然会有那样的感觉的。

现在，我更加地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地离开这个地方，因为韦一笑随时地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我道目前为止还没有做好和他见面的准备。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

惶恐地、忐忑不安地去到电梯口，还好，没有碰上他。电梯来了，我飞也似的跑到了它的里面。到了电梯的里面我才完全地放下心来，因为在下行的电梯里面是不可能碰见他的。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平常繁忙的电梯在今天也变得冷清起来，整部电梯里面就我一个人。拿出手机开始给王晓燕拨打，“把你妈妈安排好了后和我上街去吧。”电话通了后我对她说

“妈妈睡了。我也想睡。”她说。

“病房有护士照顾她的。我去给你买衣服。”我说。

“万一……万一妈妈醒来后看不到我的话她会生气的。”她似乎很犹豫。

“不会的。我给科室讲一下。你给你妈妈留一张条子。你天天这样熬夜身体会受不了的。”我说。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累了。”她说。

“随便你吧。本来我是想带你去休息一下的。”我开始就想好了，在给她买好了东西后就带她去六哥的那个水疗会所泡一下澡。

“我……身上来了。”她说。

我顿时发现她误会了，不过我对她的拒绝移交很不满了。“好吧。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不过我还是没有在语言上表露出生气的样子。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却在问。电梯已经到了，它的门已经打开，我几步迈了出去，“没有，怎么会呢？”我回答说。猛然地，我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他就在电梯口处。

韦一笑！

我全身一哆嗦，拿着电话不知所措！我完全地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见他，楼下的这个电梯口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先和我搭话，而且神情自然。

“我来看一个病人。”我说，心里依然惶恐不安。

“是你的亲戚吧？章医生如那人是你的亲戚，不然我今天是不会来看她的。”他说，“走，我们一起上去。”

“好。谢谢您了。”我急忙地去摁电梯的那个上行键。

刚才我们在说话的时候电梯已经上去了，现在要等候它下来还得需要一点时间，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无法找到话语去对他讲。电梯口处就我和他两个人，我们都不说话，场面顿时变得极为尴尬起来。

终于等到了电梯的到来，我感觉这段时间仿佛经过了一百年。太漫长了。

“您请进。”我终于找到了一句话来，随即将他让进了电梯里面。

他走了进去，弱不禁风的身体显得有些颤悠悠的。我急忙地跟了进去，心里却对即将到来的再次寂静感到惶恐万分。

“昨天晚上你干嘛跑了？”他忽然地问我道。我没有想到，完全地没有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喝多了。对不起。”我说。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