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笑,曾子墨笑得将她的头发拂过了我的脸,我心里顿时一荡。曾爱却在掩嘴而笑。
“好啦,大家到齐了,喝酒。”三哥说,“对了,刚才那个成语究竟是什么?”
“重色轻友。”我笑着说。
“你……”三哥似乎被呛住了,不住地咳嗽,“你太坏了。”他指着欧阳大笑。
“这才是真男人。不重色的男人肯定有问题。”七哥说,我发现他的双眼在不住地盯着曾子墨看,色迷迷的。我心里一动,随即对曾子墨道:“你去挨着郑处长坐,他可是和我们岳院长关系不一般的哦。”
“郑处长那么帅,我不敢过去。”曾子墨笑着说,眼睛却在看着七哥。我在心里暗骂:婊 子、骚 货!嘴里却在说:“你看嘛,他旁边的位置正空着呢。”
“好,来,过来挨着我坐。”七哥却毫不客气。
“这下我们可以喝交杯酒了吧?”我旁边的欧阳却旧事重提。
“好!”大家轰然地道,而曾子墨却在那里拍巴掌。
再次举杯朝欧阳伸手过去,“站起来啊?”欧阳却说。“好!”我大声地道,心想谁怕谁啊?
我和她都站了起来,我的手是伸出去了的,但是自己却感觉到僵硬。而欧阳却熟练地、大方地将她的胳膊朝我的臂弯处伸了进来,然后去喝她自己的那杯酒。我急忙将自己的手弯曲了回来然后将酒喝下。一片掌声顿时响起。
猛然地,我感觉这件事情不大对劲,欧阳今天的表现不大对劲。略略思索过后,我顿时明白了。
“费大队长,我敬你一杯。对了,欧阳得作陪。”我即刻端起酒杯去对着他们两人说道。
刚才,在我觉得欧阳今天的表现不大对劲的时候我顿时明白了——欧阳初雪毕竟是一名警察,她今天的表现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像这样的。即使她像男人的性格、即使她很豪放,也不应该这样。因为她今天的表现就如同我前面的那种感觉一样:像一个太妹似的。当我猛然地看到五哥那种表情之后顿时明白了:这个叫欧阳的丫头喜欢上五哥了。也许是五哥因为他老婆的原因,他对她没有任何的回应,所以才引得这位欧阳警花在他面前如此失态。在我所看到的那些影视剧中,像这样的情况很多的。女人这样做的目的无外乎有三种目的,一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二是心里很生气,于是采用这样的方法去气对方;此外,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自欺欺人:你不喜欢我,总有其他男人喜欢我的!
其实,女人这样做是很傻的。然而奇怪的是,女人往往明知道这种作法很傻、很可笑,但是她们却依然会反复地去犯这样的错误。
爱到深处却不能得到爱的女人都很傻。我想:欧阳初雪现在的心里一定很痛。
不过,有一点我不理解——五哥明明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但是他为什么要将她叫来和我们一起喝酒呢?他应该知道我们这几个家伙都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想上的人啊?
五哥举起了酒杯,“我不和你们两个人喝酒,你们自己喝吧。”欧阳却没去动她的酒杯,她伸手去拿了一条烤茄子吃了起来。
“我们俩喝就是。”五哥微微地一笑。
三哥似乎也看出来了我们这边的尴尬,他开始问我:“秦处长,明天和你们院长吃饭的事情可以定下来了吗?”
我觉得他这是明知故问,随即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就看郑处长的了。”我说着去看七哥,发现他旁边的曾子墨的注意力正在我们这里。
“什么看我的?”七哥问道。
刚才,在七哥来之前我们商量了一个办法,就是如何将岳院长和韦一笑叫到一起吃饭的事情,而且还必须得把韦一笑的老婆叫上。其实,我当时在说出岳院长与孙处长的那种关系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这涉及到的毕竟是我们医院的院长,我的顶头上司。更关键的问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一种传言。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捉奸在床都只能算是传言。
其实,刚才我们商量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七哥去请岳院长,然后我去请韦教授和他的夫人,然后告诉他们吃饭的地方。事先不告诉岳院长韦一笑和孙处长也要参加,当然,我这边也不忙告诉韦教授和他老婆参加晚宴的是还有岳院长。本来,我开始很担心这样做会让岳院长对我有什么看法,后来五哥对我说:“到时候就说七弟临时请了你,而你说你已经请了韦教授不便推掉,然后就由七弟去给岳院长解释一下就是了。大家坐到桌子上面后再解释。八弟,你放心好了,你们院长不会对你有意见的,反而地,他会认为你并不知道或者不相信他和韦教授的老婆有关系。也许他今后还会对你刮目相看呢。”
我一听,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就赞同了这个主意。其实在我的内心当中,我也很想看看他们在一起吃饭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的。
“郑处,我到旁边去对你讲。”我急忙地站了起来对七哥说道。因为他的身旁坐着曾子墨,我不想这件事情让她知道。
到了街道旁边,我将我们刚才商量的办法告诉了他。“好。这个办法好!肯定很好玩!”他顿时兴奋了起来。我不住苦笑,心里想道:怎么都像孩子一样地喜欢恶作剧啊?
“就这样定了?”回到座位上坐下后三哥问我们道。
“就这样。”七哥说,忽然地大笑了起来。曾子墨莫名其妙的地去看着他,其他几个女人也是。我和三哥、五哥互相看了一眼,不禁莞尔。
接下来不再谈论任何的与工作有关系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开始疯狂地喝酒,到后来,秦华和曾爱都加入到了疯狂的行列。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欧阳倒忽然地变得沉默了起来。
后来,五哥起身去方便。“我也去。”我急忙地站了起来。当然,我真的有些尿急了,因为我们每个人在这么短的的时间就喝下了好几瓶了。而且在我和五哥去之前三哥和七哥都已经去过了。当时我还笑话他们肾功能差呢。其实我还是能够再忍一会儿的,不过我有事情要问五哥。
厕所距离路边的这个烧烤店有些远,在一家小旅社里面。我和五哥并排着朝这家小旅社里面走。“你们干什么?”小旅社的服务员在值班室大声地问我们道。
“上厕所。”五哥说,没有怎么理会她。
“站住!外边的烧烤店也真是的,他们赚钱,我们这里倒成了他们的厕所了。收费!”服务员大声地叫我们道。
“多少钱?”我觉得她的话也是,这么多人在这个地方上厕所是够烦人的,收点清洁费倒也没什么。
“每个人五毛。”她说。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发现最小的都是十元的,于是取出来一张朝她递了过去。“零钱!我没零钱找你。”她说。我去看五哥,他在口袋里面摸了摸,取出来一看,他最小的比我还大——五十的。
“我们一会儿还要来的,先放在你这里吧。”我说。服务员这才没说话。但是,我却发现五哥在朝她走过去,伸出手去对着那个服务员。
“你干什么?”服务员问道。
“你们收费的依据。”他说。
“什么依据?没有!这钱你拿回去,爱去不去!”服务员明显地生气了。
“算了,五哥。”我急忙去劝他。他没有理我,拿出了他的警官证在那服务员面前一晃,转身就朝厕所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忽然感觉有人在拉我,转身一看,是那个服务员,“钱给你。”她对我说,随即将那十元钱放到了我的手里。
我顿时知道了,今天五哥心里很不愉快,不然的话他肯定不会为这区区十元钱去和那服务员较真的。
我进入到厕所的时候他已经在“唰唰”地放尿了。“五哥,何必呢?”我站到他身边,一边撒尿一边说道。
“那个警花怎么样?”他却忽然问我道。
“我觉得她很喜欢你。不然的话她不会像那样疯疯癫癫的。”我说。
“我有妻子。”他叹息道。
我顿时无语。本来想问他: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叫她出来呢?但是我发现自己实在问不出口来。
“五哥,你活得太累了。”我不禁感慨。
他不说话,我只听见我们两人“唰唰”的喷射声。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苦。
“撒尿。呵呵!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关于撒尿的笑话来。”我说道,希望他能够稍微地愉快一点,“据说葛优每次上厕所小便出来后他的裤子都会是湿的,于是就有人问他是为什么。葛优苦笑着回答道:‘每次我去小便,总是有人在我旁边忽然转过身来惊喜地对我说:‘我草!这不是葛优吗?’结果他的尿就全部扫到了我身上来了。”
“你不要转身啊。我可还没撒完,动不了的。”五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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