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严重吗?”她问。
“没什么,看上去有些吓人,不过用药很简单。本来输液效果最好,但是他要求口服。”我回答说。
“什么病?”她悄声地问。
我抬头去看那个吊灯,眼睛的余光发现楼上的那个门似乎是打开着的。“就一般的感染。他需要做一个手术,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以后还可能会患同样的病的。”
“这样啊……好吧,我们去拿药。”她一怔,随即道。我看见那位保姆正从外面进来,我估计是白洁不想让保姆听到我们的谈话。
“真是那样?”上车后我告诉了她我的诊断。
“是的。”我回答。
她不再说话,却将车开得飞快。
到医院后我打开了诊室的门然后开处方。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就写我的名字吧。”白洁说。
我一怔,随即道:“算了,就开我自己的名字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不就抗生素吗?只不过有些高级罢了。”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后却没有说话,我估计她是同意我的这个做法。
“秦医生,你怎么开这药啊?是不是不小心感染上了啊?”我在药房取药的时候药房里面的一位药剂师笑着和我开玩笑。
“你知道的,我朋友不方便,所以只好我来帮他拿药了。”我笑道,神情自然。
“是啊。现在这年头,这样的药最好卖。”他“哈哈”大笑。
我也跟着笑道:“这样也好,不然我们吃什么啊?”
“怎么话从你嘴里出来就那么难听呢?我还没吃饭呢,太恶心了。”药剂师将药递给了我。
我顿时大笑,却忽然感觉到饥饿难当。
“用量和时间我都写得很清楚了。你拿去吧。对了,还有那些钱,你都拿回去吧。”回到诊室后我将药递给了她然后说道。虽然是我付的要钱,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因为我内心有些希望能够结交她和她的老公。在我的想法中,像他们这样的有钱人总是会有很多赚钱的渠道的,也许今后我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那些钱你就收下吧,我拿出去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收回来的。本来我还想给你点的,算了,我看你这人还比较够意思,我那样做的话我们今后就做不成朋友了。呵呵!今后我们有一个医生朋友倒也不错。呵呵!免费的私人医生。”她朝我笑道。
“乐意效劳。”我也笑了起来,“好吧,今天就这样。服了药以后看效果怎么样。对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找我。”我觉得自己真像新时期的雷锋同志。
“哎呀!现在都要到八点了。怎么样?我请你吃饭?”她看了看表然后说道。
“以后吧。你把药拿回去先让你先生服药。”我即刻拒绝。和陌生人吃饭我不大习惯。
“好吧。我下次请你。”她说完后便离开了。 诊室顿时一片寂静。我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一种恍然如梦般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小然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这不符合她以前的习惯啊?要是在以前,如果我这时候还没回家的话她早就打电话来催问我了。
“小然,我出诊去了,刚回医院。”我决定主动打电话回家。
“我知道你忙,所以没打电话给你。晚上还有事情吗?如果没事情的话就早点回家吧。儿子昨天一晚上都没见到你的人,现在还一直在问我呢。”小然似乎并不生气。
“没……”我说着,却看见杜楠从诊室的门口处进来了,于是急忙改口道:“我还没吃饭呢,科室的几个人说出去一起吃点,我吃完饭再回家。”
“好吧。别太累了。”小然说,声音很温柔。 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难受的感觉,我默默地压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我却忽然地发现杜楠正站在诊室的门口处。“我从外面经过,看见诊室的灯亮着。”杜楠站在那里、低着头对我说。
我并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地,我对她心存愧疚。
“怎么样?好点了吗?”我问她道,可是当我问出口后却猛然地发觉自己这句话显得非常的暧昧。她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起来,这一刻,我不禁热血沸腾、心旌摇曳。
“你过来。”我柔声地对她说,同时站起来朝她走去。
“我睡了一下午。”她说。
“吃饭了没有?”我问道。
“还没有呢。我就是准备去吃饭,结果看见这里的灯亮着。”她低声地回答。
“那我们去一起去吃吧,我也还没有吃。”我说,“想吃什么?告诉我。”
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柔情,这种柔情中包含着心痛、怜爱,还有一种呵护的情绪。这是一种温柔的情绪,因为我现在感觉到了自己心里一片温暖,与此同时,我还非常地想把自己心里的那种温暖传递给杜楠。
难道这就是爱情?
医院的周围有很多酒楼的,各种档次的都有。我一直都很佩服那些商人,因为他们看准了需求。在医院这个地方,病人家属请医生吃饭的机会很多。病人住院、手术等等,很多病人家属都要请客的,而医院周围是最合适的地方。因为方便。
社会上对医生收取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红包的事情深恶痛绝,但是人们不知道,他们请医生吃一顿饭的钱有时候远远地比那个红包多。茅台、五粮液多少钱一瓶?而医生们的酒量往往都比较好。其实,不管是红包也好,请吃饭也罢,问题并不完全在医生身上。当然,那些伸手向病人讨要红包的情况除外。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一个心理的问题——病人总是觉得医生收受了他们的红包或者参加了他们举办的酒宴后医生才会尽心尽力。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作为大型医院的医生,不管病人是否送红包,不管是否请客吃饭,他们都会尽力地对病人进行医治的。这并不一定说明医生的医德有多好,其实里面最主要的还是涉及到医生的水平和名声等问题。
所以,医生收受红包的习惯是病人惯出来的。到后来,情况就出现了大的改变。很多医生竟然把接受红包的多少作为自己水平的评判标准了,以至于很多医生开始厚颜无耻地伸手去向病人索取。不过,作为性病门诊的医生却没有这样的机会。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对今天得到的那两万元钱而欣喜万分。
我们选择了一家最好的酒楼。手上有钱,心里可就要硬气多了。两个人吃饭是不需要雅间的,那样反而地会失去许多的情趣。
在酒楼大堂靠窗的一张小桌处我和杜楠相对而坐。
“想吃点什么?”我柔声地问她。
“随便吧。我饿了,能吃饱就行。”她朝我灿烂地笑。
我苦笑:“我最害怕的就是随便了。”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是你点的菜我都会喜欢的。”她低声地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菜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知道它们好不好吃?”虽然这样说着,我还是认真地去查看菜谱。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看着菜谱上面菜品的图片,一口气点了五六个,“再来一瓶红酒。”
“还要喝酒?”杜楠问道。
“这么好的情调,干嘛不喝酒?”我说。
“好吧,我陪你喝。”她看着我笑。
“怎么叫你陪我喝呢?是我们两人一起喝。”我急忙更正她刚才的那句话。
“秦大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几杯酒下肚后杜楠问我道。我诧异地去看着她,却发现她的脸上带着笑容。
“什么意思?”我问她。“像你这样的好男人怎么都结婚了呢?”她说。
我摇头,“我是好男人吗?假如当初和我结婚的是你,而我现在却在外边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会认为我是一个好男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现在的男人大多都很坏的,像你这样的已经算比较好的了。”她急忙道,因为着急,脸色竟然变得通红起来。
我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矮子中的高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真的慌了。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有些不忍,急忙道:“呵呵!我们别说这事了,太破坏气氛了。来,我们喝了这一杯后就回去吧。哦,对了,一会儿我们再到诊室去一下。”
“去干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低声地、娇羞地问。
本来我是想到诊室去先给她一万块钱的,可是在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以后,我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流顿时从我的下腹部升腾了起来。
和杜楠又回到了诊室。虽然这个地方幽静万分,但是我仍然觉得自己有些惶恐不安,我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心虚的缘故——这么晚了,和一个漂亮护士到这个地方来肯定会引起别人的联想。虽然我明明知道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心底里面还是有着一种担忧的。这个担忧叫“万一”
进了诊室,我打开了灯,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
“你……”杜楠娇羞地看着我,欲言又止,一付小女儿的模样让人心动不已。
“嘘!”我朝她做了一个手势,随即慢慢地踱步到了诊室的门口处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我看见杜楠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没事。”我从门口处走了回来,轻声地对她道。
“你吓死我了。”她用她的一只手捂住她的胸口处说。她的模样让我觉得她很可爱。
“来,我把这个给你。”我拿出钥匙去打开了抽屉。
“什么?”她朝我靠了过来。
“来,坐到我腿上来。”我指了指我的双腿。
她看着我,似乎有些犹豫。
“来啊。”我对她说着,同时伸手去将抽屉里面其中的一扎钱取了出来。
她过来了,坐到了我双腿之上。她的发梢轻轻地拂过了我的脸,一股幽香顿时飘进了我的心田。“你把这些钱拿去,你弟弟的第一次学费应该够了。不许拒绝。”我将钱放到了她的手上。
“哥……”她说,声音柔柔的,让我心里不禁一颤。
我的激情已经喷发了出来,我再也不能克制和消除这种激情给自己带来的冲动了。我轻轻地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我要你。”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嗯,”她也轻声地回应道,“到里面去吧。”
她所说的里面是我这个诊室里面的一个小间,是中午供我休息的地方。我拥着她,先去将诊室外面的灯关上了,然后将她抱起、在黑暗中朝着里面走去。我在这个诊室里面呆了好多年,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已经非常地熟悉了,所以我很快地就进入到了那个小间里面。关上门,打开灯。
“我有点害怕。”躺在床上的她轻声地对我说,“我和你在这里一起上班两年了,我还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做这样的事情。”
“我尽量轻一点。不过你不能叫出声来。”我对她说,不过她刚才的话让我觉得非常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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