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庄晏也进不去皇宫,找了一堆人才问到,原来他爹还在乾清宫就没出来过。
他又辗转找人才将他亲笔书写的纸条带给太子殿下read;。
“太子殿下,我爹罚我大哥跪在雪地里,再跪下去腿都要断了,没有我爹的允许我大哥不敢起来,劳烦你去帮忙说说情”
萧桓展开纸条,用大拇指轻轻触着落款的庄宴两个字。
“老伴,备车,去乾清宫”
“是,小爷”
天已黑透了,雪还在下。
到了乾清宫后,苏章便拦住了他“太子殿下,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也不能进去”
“烦请公公代为通传,萧桓有要事求见”
不刻苏章就出来了,皇帝让萧桓进去。
萧桓进到内殿,看见皇上和庄武都坐在软踏上,手里各自抱了一个暖炉,盘腿而坐,正边下棋边聊天。
庄武已经换了衣服,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了,有些发旧。
萧桓颇为惊讶,原来他父皇和庄武的好,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庄武没有出过宫,随身更没有带换洗的衣物,且身材高大,父皇的衣服是一定穿不了的。这身衣服必是以前就留在皇宫的他自己的衣服。父皇以前难道经常留庄武在宫里过夜吗?至少他出生后是没怎么见过的。
如今都换了衣服,想必也是沐浴过了。父皇考虑的可真周到。知道庄武赶路累了,即便留他在宫里叙旧,也要让他舒舒服服的。
庄武见太子进来,连忙起身给太子行礼,被皇帝一把拉住按坐下“行了,别多礼,专心陪朕下棋,再不许赖朕让你!”
“是,皇上”庄武只得坐下。
太子要给皇上行礼,皇上也免了“桓儿过来坐炕上来,暖和,别冻着了”
萧桓也不拘谨,脱了鞋子上了软踏,坐在他爹身边,火烧的足,炕上很是暖和。
“这么大的雪跑来做什么?”皇帝语带心疼。
“父皇,只怕儿臣要扰您兴致了”
“哦,说来听听?”
“神武大将军,孤想给定国将军求个情”
神武大将军是皇帝给庄武的封号,历史上本没有这一封号,是皇帝单独为庄武创立的,比正一品的左右柱国还要尊崇。
“末将惶恐,可是远儿劳烦了太子殿下?那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冷的天竟敢劳烦殿下为如此小事冒风寒,末将回去一定狠狠教训他”
“大将军万万不可,如此岂不是我害了太傅”
“你又把予儿怎么着了?要不是你太过分,远儿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去打搅桓儿”皇帝气道。
“末将只是罚了他跪而已”
皇帝将抓在手里的黑子丢到棋盒里怒道“这么大的雪,你该不会罚孩子跪在雪地里罢?”
“啊……”庄武有些尴尬的啊了一声,肯定了皇帝的说法。
“这怎么行!还不跪出毛病!虽不是你亲儿子,那也是一条人命!你怎的就这么狠心。朕记得你大哥待你极好吧,你的良心呢?你怎么就恨不得弄死了那孩子?怎么说予儿也是你大哥的儿子,你对然儿那么好,为什么就不待见予儿?更何况那孩子对你百依百顺孝顺的很,人心肉长的,你就一点不心疼?”
“皇上教训的是”
“朕命你马上让予儿起来read;!”
“父皇,若是让人带话去,定国将军也不敢起来的,除非大将军亲自回去让他起来,他才敢起来”
皇帝看向庄武,庄武微微点了点头承认了。
“你定的都是什么破规矩!苏章!传旨,让庄晧予别跪了!朕不信为了听你的话,他还敢抗旨!”
“皇上严重了,他自然是不敢,为如此小事传旨实在不必,天晚了,末将也该回去了”
“苏章去传旨!今晚你别想回去,留在这里陪朕!也不许再为这事罚予儿和远儿,这是圣旨!”
“末将遵命!”
“桓儿若怕冷不想回去,今晚就宿在父皇这里吧,朕和大将军还要下会儿棋,你先去里面歇着,睡父皇的床,等会儿父皇和大将军在偏殿睡”
“不了,父皇,车都用厚棉压着的,不透风一点儿也不冷,儿臣先告退了”
“晚上早点睡觉,别看太久的书,去吧”
萧桓走后,庄武问道“皇上,太子殿下的病真没治了吗?”
皇帝叹息着摇了摇头。
“末将不该提的”庄武难怀歉意。
“萧全的事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