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皇帝天色擦黑了才从行宫离开,走之前专程召见了庄晏。
“朕打了太子,你去帮朕照看着一点”
庄晏表面上平静,内心早已抓狂“皇上放心,照料殿下本也是庄晏分内的事,皇上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庄晏,你心里不服朕对太子的管教可以直接说出来”
“臣不敢”
父教子,君责臣,在古代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莫不说皇帝打了太子一顿,皇帝就是杀了太子,也轮不到他来指责。
“说吧,朕就给你这一次机会,无论你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看来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庄晏决定抓住这次机会。
太子和宁王的事情太特殊,皇帝找不到任何人商量诉说,只有他算是当事人而又相对于能置身事外。
皇帝心里一定也很纠结,到底是要信儿子还是信宁王?或则说他们两人的话到底该信几分?
“是皇上要臣说的,那臣就说了。臣很不能理解,皇上既然已经罚过水牢了,为何还要打太子殿下?臣身为殿下的太傅,在臣看来,太子不可能拿这种事情陷害宁王,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听庄晏说完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就走了。
庄晏此时坐在太子殿下床前,回忆着他和皇帝的对话,以及皇帝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不寒而栗。
他没想明白皇上问他话的意思,却想明白了,为何皇帝会打太子。
太子趴在床上还没醒过来,背上的伤让他触目惊心。
他就这样守着太子,期间御医几次进来为太子换药,他就在一旁帮忙,直到第二天早上太子才醒,他正在打盹,太子用十分微弱的声音喊他“太傅,太傅,先生”
“殿下,您终于醒了”庄晏连忙去桌上倒了一杯热水来喂太子喝下。
“先生,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冯保给你说让你回家休息几日吗?”
“皇上让我帮他照顾你”
太子哦了一声。
“殿下您究竟又是怎么惹着了皇上?”
“还不是为了宁王的事,先生,你扶我起来,我想坐一会儿”
庄晏将太子扶起来,背是没法靠着了,他便让太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坐。
“殿下可是故意惹皇上生气,皇上将你罚的越狠,将来宁王事情暴露之后皇上就会越气宁王,对宁王的惩罚也就越重是吗?”
太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庄晏觉得很可笑,很生气,怎么有人对自己都这么狠。宁王那条狗命怎么值得太子殿下万金之躯为他受伤?
“殿下,您这又是何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本就身体不好,还如此不爱惜,就为了杀他,值得吗?”
“先生,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别无选择,这次如果杀不了他,就没机会了。他不会造反的,就算全天下都造反了,他也会站在我父皇这边,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是我没法比的”
太子对他掏心掏肺,他也准备全盘托出,时机已经到了。对付宁王这个□□烦,他和太子必须一条心,不能有任何的嫌隙。
“殿下那日在牢里的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
“微臣也想同殿下一起谋划,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甚好”
“殿下还要答应微臣一件事”
“太傅请讲”
“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除去敌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是下下计,我们时间还很多,殿下的病微臣来想办法,一定为殿下治好,殿下只需要答应微臣一件事”
“太傅请讲”
“将来殿下登基大位,为微臣的外公平反昭雪”
“请太傅放心”
两人在这种时候结成了同盟,便是能告诉对方的都告诉了对方。
此后萧桓养病,庄晏在一旁伺候换药吃饭洗漱等一应事宜,照顾的无微不至。
太子受的这一顿打着实不轻,足足养了近两个月才好起来,背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两人闲来就是太子坐在床上看书,庄晏也看看兵书乏了就去练武,太子偶尔也会手把手教庄晏练字,日子过得倒是很惬意。
为了掩人耳目,宁王被转移去了京城的另外一处大宅里养病,对外只说已经回了藩地。
萧全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都能行走自如了,但那.东.西被齐根断了,以后随身都要带根竹管子导.尿。
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管不住尿,随时裤裆里都塞了厚厚的棉布。
萧炎提着一只木箱子回到萧全所住的大宅里,直奔了他爹的房间,将木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给他爹看。
里面是血淋淋的一个人头。
“父王,我已经杀了阮慷,您可以行事了”
萧全提了人头起来,将人头上散乱的头发一一拨开,再三确认了这的确是阮慷的头后才放心。
“炎儿,做的好,你且看萧桓的下场就是”
“爹爹英明,炎儿去把人头处理了”
“嗯,去吧,处理干净后准备一下,今天我们随皇上打猎去,爹爹已经请过旨了。今日一定要萧桓好看!”
“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