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萧桓冷漠的看着他爹“父皇,儿臣不知所犯何错?”
萧秦冷笑道“不知所犯何错?好一个不知所犯何错!你母妃的灵位是谁写的?!”
“是儿臣所写,父皇答应过儿臣难道又要反悔?”
为了获得在宫中祭奠母妃的权力,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承受一次他爹的鞭打,当然也不全然是为了他祭奠母妃的行为才打他。
他的“疯子”父皇,只要牵扯到他母妃的事情,都会发疯,打人杀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他爹将他母妃活活折磨而死,同时自己的精神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萧秦拿起灵位,用匕首尖指着刺目的顾字,拿刀的右手颤抖得厉害,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爆发的边缘,他压低了声音怒吼“朕是答应过你,让你祭奠你的母妃!但是这灵位!若不是今日所见,居然不知朕的皇儿从来都不承认是朕的儿子!”
灵位上的字刺的萧秦眼睛生疼:先妣顾孺人闺名沁兰之神位阳上子孙奉祀
真是可笑!顾沁兰嫁给了朕,她姓萧,不姓顾!朕让你做太子,换来的却是你亲爹都不认?!逆子!逆子!
萧桓据理力争“不是儿臣不认父皇,而是父皇不肯认我们母子!父皇不为母妃立神位,不让母妃入皇陵,这么多年儿臣连母妃的尸骨都未曾见到!父皇不承认母妃,儿臣即便写的是萧母,萧氏也没有母妃的容身之地,倒不如在顾家,至少不做孤魂野鬼!”
“萧桓!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萧秦一手紧紧握着匕首,一只手握着灵位,用刀一笔一划的改成:先妣萧母顾孺人闺名沁兰之神位
改完之后他拿起一旁的砚台,将自己的手腕割破,紧握了拳头,让血成线往砚台里面流,大概满了半个砚台后又抓起儿子的手腕割破流满整个砚台。
当看见他们父子二人的血完全相融时,萧秦露出贪婪而充满了幸福的笑,即便他已经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但每次看见他们的血相融时,他仿佛就能感受到父子连心血溶于水一脉相承的亲情来。
萧桓一直冷静的看着他爹的一举一动,何必同一个疯子计较。只是又打搅了母妃的在天之灵,让他很是有些难过。
萧秦用毛笔蘸着血一点一点染红用匕首刻出来的那一行字,将原先的彻底覆盖了去。
“不许再另做,以后都用这块,永远!朕会时常来看看你的母妃,桓儿可还记得,你母妃生前是朕最爱的女人”
“儿臣随时恭迎父皇大驾”
“既然你这么不想做朕的儿子,也不想做太子,即日起搬到城外的行宫去住,何时知错何时再搬回东宫”
“儿臣领旨,谢父皇隆恩”
萧桓跪在地上恭送了皇帝离去。
“冯保”
“老奴在”冯保听见殿内主子的召唤,疾步走了进来,看见砚台和灵位上的斑斑血迹,心颤颤巍巍的,泪眼几欲落下。
“重新为孤的母妃做灵位”
“老奴遵命,只是小爷也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万岁爷疼您是极疼您的,你也别太倔,让万岁爷难做,兰妃泉下有知定也不能安歇”
“知道了,这点小伤不打紧的,你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是,小爷”
冯保领命而去,也一边就吩咐了宫人打包东西,今日之内就要搬出东宫,这是皇上方才离开时下的命令。
在冯保看来,自家小爷历来是最得皇上宠爱的。问题就是兰妃娘娘,兰妃娘娘当年之死成迷,怕还是他家小爷性子倔脾气硬,因母妃的事触了龙颜,才被罚去了行宫。
萧桓只将枕头底下的匕首鞘拿了揣在身上便往□□而去,责罚犯错的宫人多在此处。
只见成王扶着柱子好似在干呕,而地上趴着的人,下半身早已看不出样子来,旁边放着的刑具都已经血迹斑斑,可见是全部在人身上用过了。
行刑的太监还在一下一下打着已经碎成渣的皮肉和骨头。
桂香原本清秀漂亮的小脸蛋呈现乌青的颜色,嘴里不断有反呕上来的胆水、涎水、食物的残渣流出,下半身伴随着稀碎的血肉和骨头的是被打出来的屎.尿流了一地……
其恶臭的气味比六月天腐烂的尸体还令人无法承受,触目惊心的惨烈程度比任何酷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打成了这个样子,人也还没死呢,桂香的双眼流出血泪,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要说什么,一双玉手伸向她的主子成王殿下。
可惜她的主子,她深爱着的男人,却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救她。她为成王做事从来不希翼对方给她任何的承诺,在皇帝震怒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从未后悔过。
在临死之前,她才算是后悔了,可已经迟了。
在遭受这般酷刑的时候,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要出卖成王。
可当她生不如死,求成王殿下一刀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时,连她这么小小的要求成王殿下都不成全,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着人间地狱般的痛苦。
杖毙如果要痛快是可以很痛快的,一杖打在命门处立即一命呜呼,痛苦程度最小。
而如果要残忍,也是可以很残忍的,不亚于凌迟和剥皮的残忍程度——就如同桂香今日受所。
成王从始至终的看着昔日和他恩爱缠绵的桂香受了这等酷刑,心里肯定是承受不住的。他原本早就想离开,眼不见为净,但太子的人却根本不让他走,硬要他看到最后。
“大哥”
萧未此时看见萧桓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只是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撑起身子来怒斥太子“七弟,你对一个小小的宫女下这么狠的手,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萧桓冷漠道“该做噩梦的是大哥,不是孤”
此时桂香已经只剩一口气,太监用麻袋将她一裹拖走了,地面很快被清理的一干二净,用各种香草熏过之后,根本就不能想象,方才这里才以无比残忍的方式打死过人。
萧未走到萧桓的面前弯腰下来附在弟弟的耳朵上问“你是故意让她发现的?故意害她是不是?”
“若人不想害我,我又怎么害得了人?大哥说是吗?”
“萧桓!你看你还能嚣张得了几时!”萧未附在弟弟耳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