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郑明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和不解。
“说!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为何会无缘无故消失?你和什么人在一起?你们准备干什么?”
徐如娇长鞭在手,一连串发问,随时准备一鞭结果了顾云的命,若不是她师兄在旁,这孩子早就被她打的什么都说了。
顾云根本不理会徐如娇,看向郑明易“师父,怎么了?她是谁?”
郑明易双手紧紧握着,他怕徒弟解释不清楚,他更怕徒弟真是故意接近自己。
“云儿,告诉师父,今天下午你去了哪里?”
顾云颇为失望的看着郑明易“师父,爹娘让我把地瓜埋在地窖里,我埋完之后有点累就在地窖睡着了,晚上爹娘回来才把我叫醒的”
郑明易看向徐如娇,徐如娇看向她的属下怒道“找没找过地窖?”
那属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千户,我们并未在顾家发现地窖,所以……”
徐如娇一鞭子甩过去骂道“废物!”
鞭子打的极为凌厉,郑明易拿起武器架上的木剑一挡那人还是被打的昏了过去,脖子上留下青紫的勒痕,若不是这一挡,那人一定就没命了。
“师妹又何必要他的命,送去千机营回个炉不比直接杀了他来的解气?”
徐如娇哼了一声道“既然师兄求情就暂且留他一条狗命,这点事都办不好,活着也是浪费”
“小弟弟,就算你今天下午是在地窖睡着了,姐姐还想问你,你为何要接近我师兄,你有何目的?”
顾云根本看也不看徐如娇,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只用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郑明易。
“哟,还挺硬气”
徐如娇举起鞭子抽向顾云,顾云闭上眼睛,始终不发一言。
郑明易徒手接住倒刺莽鞭,用血红的一双眼睛瞪着徐如娇“我说过,你别想动他”
“哼,既然师兄不许,我也不敢动他了,但总有人敢动,我倒看师兄能护他到何时!”
徐如娇愤然离去。郑明易扔掉鞭子,右手掌心的伤不住往下滴血却根本不顾,连忙就去为顾云解开束缚,把瘦弱的徒弟抱在怀里。
“师父,顾云不知道原来上直卫是这样的地方,顾云以为上直卫是我看到的不欺压百姓为民主持公道爱民如亲,原来上直卫真如外界传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恶鬼!”
郑明易很生气,无论天下人怎么说上直卫,他的徒弟不行。
但他现在不想教训徒弟,任他发泄,以后可以慢慢教。
“这样的上直卫,顾云不想入了,师父本就不想收我为徒,我现在也不想和你学武了,我要回家,你放我下来”
“上直卫不是你想入就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的徒弟也不是你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
“你打我也没用,我就是不想当你徒弟了”
“谁说我要打你?我送你回家,等会儿你爹看见你没在家读书又要打你屁股”
顾云有些心软了,即便天下人都说上直卫不好,连哥哥也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警告他,可他还是觉得他的师父是个好人。
“你的手受伤了”
“这么快就不肯叫我师父了?这点伤不打紧,埋地瓜这么重的活,下次让师父来做就是了”
顾云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根本无法拒绝师父。怎么对得起哥哥千里迢迢来见他一面就只为了阻止他认郑明易为师。
庄宴回到萧枕为他包的豪华套间,县城里唯一一家萧枕开的五星级酒店。
平时客流量也不算少,在本朝,除了当官的很穷之外,人民富足,做生意的商人、收成好的农民都住得起。
魏风微微点了点头说“麾下睡醒了吗?不早了,晚上要吃什么?”
两人约定过,魏风点头便表示丞儿过关了,没被拷问,暂时也没被怀疑。
旁边睡的跟猪一样的萧枕砸吧砸吧嘴说“吃酱肘子、叫花鸡……”
庄宴伸手推了推萧枕“起来了,天都黑了”
萧枕揉着惺忪的睡眼整个人往庄宴身上扑去“不要嘛,人家还要你陪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