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观海听见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悠扬婉转的铃声和现在紧张的气氛完全不搭。杨瑾辰拿出来看了一眼，按了挂断。

观海有点好奇,她认识的杨瑾辰不像是会那么独断专行地还没有接就会挂断电话的人。

“你真的.......”对方也没有料到她会直截了当地拒绝他的交易请求。正如杨瑾辰之前猜测的那样，他在这个行当里只是个新手,当狗仔技术不错，谈判技巧差了点。看见自己的前辈们利用手里的资料把那些大明星吃的死死的，就幻想着自己也能一步登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好不容易冒着风险抓住了猛料,他第一次瞒了下来，没有给自己的上司,只希望能大捞一笔。

谁知道在第一次就吃了闷亏。

“你知道这个会对你带来多大的影响吗？”他强作镇静,试图分析利弊挽回局势，“不要以为《空白》上映了可以改变什么,大多数人并不接受这个,一个明星不被群众接受,你以为你的路还能走多久？”

“嗯,你知道曝光这个会对你有多大的影响吗？要知道,你还年轻。”杨瑾辰这话已经是在威胁了，她半字不提自己的事儿，只是告诉他，如果他曝光，就会告他侵犯*权。

“告我？你以为你能告倒我，就能讨得了好吗？”

现在多少明星，明明是可以打赢的官司，却不会去打，因为这本身对她们的名声就是一种损害，还不如放着让那些真真假假的黑料沉淀下来，反正官司的结果其实没有人在意。相信的人总会相信，不相信的人总不会相信。

“我能不能讨得了好，与您无关吧？”杨瑾辰微笑，语调却是冷冰冰的。

观海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今天的杨瑾辰似乎尖锐得不似平常。

“可以，可以......”那人咬牙切齿，拂袖离去。连买来的咖啡都是刚买来，不过喝了一口，就放在了那里。

留下观海和杨瑾辰坐在那里。

“抱歉，没有提前......提前跟你商量过。”杨瑾辰的声音很轻，观海不知道她是底气不足，还是别的什么，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