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的梁氏已看清了他的眼神,又想起几日前他向自己抱怨过,安秉廉想要安月云做回女将的事,忽然她脑中灵光闪过,瞬间明白了所有事。忙把眼泪一收,冲到安月云面前,抓起她的双手捧在自己胸前,一边急切的搓着,一边苦苦哀求道:“月云啊,大娘平时对你不薄,这一次你乖,帮大娘一个忙去求求你大伯,求他放过你二哥。你二哥从小对你最好,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的,对不对?”
“够了,不要去为难孩子!我去想办法,命人备车!我即刻进宫去找皇后娘娘。”安秉成将梁氏一声喝住,他就算再担心儿子的安危,却也不愿意去向安月云开口,令她为难。当初这丫头为了不当女侯,绝食上吊什么不要命的事都干过,如今若再去逼她,还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儿子出了事,他绝不能再把女儿逼出个好歹了。
而此时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安月云,抬眸看着眼前急的就差给她下跪的梁氏,又看了眼明明已是无能无力,还在硬着头皮,强装淡定的安秉成。只觉胸口泛起一阵酸楚,她垂下眼眸,低低笑了一声。
心中想着,这么快就被人戳中软肋,而不得不去妥协的感觉还真是很憋屈,可安秉廉这只老狐狸,她又有什么本事斗得过
抬起眼睑,她冲着梁氏淡淡的笑了笑道:“大娘放心吧,我不会让二哥有事的。”说完,她将脸转向一旁眉头深锁的安秉成,神色平静的缓缓道:“还是我去找大伯吧!左不过就是同意再接手平阳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我就算当了平阳将军,也只是个吃空饷的,没有多少妨碍。爹爹不用担心。”说着,她将自己的手从梁氏的手中轻轻一挣,转过身,便向着屋外走去了。
安秉成看着她在细雪中那副看似瘦弱,却异常秀挺倔强的身影,只觉鼻子微酸,双眼渐渐蒙上一层雾气,他大步跟了上去,叫住她道:“月云,你等等,爹陪着你一道去!”
安月云却连头都没回,只举起一只手冲他摆了摆道:“不用了!爹你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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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前去,安月云仍是在别院找到的安秉廉,如今时至岁末,朝中也没有多少要紧的事务,安秉廉大多日子都在这里享乐。
到达别院时,正值晌午,安秉廉还在卧房休息未起,听见安月云来了,他倒没有多少避讳,直接命人将她带到了卧房外的小花厅。而此时他的床榻上还卧着一位赤着身子的丰腴女子。
“大伯,我家六郎那件官司,你可是答应人家要帮忙了?”那女子见安秉廉起身要走,便也跟着坐了起来,把脸懒懒的贴在他的背上,环抱着他赤.条.条的身躯故意娇嗔道。
安秉廉转过头揉了揉那女子柔嫩的脸颊,手指顺手一勾,勾起那她的下颌,□□一笑道:“只要你乖,在这里多陪大伯几日,大伯自然不会让你家六郎有事的。”
那女子脸色微微变了变,冲他不自然的挤出个笑容,垂下眼眸,低低的应了声:“那曦儿就多谢大伯了!”
这时,屋外传来小厮的通报:“司马大人,安国侯府的表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安秉廉应了一声,便将手上的女子放开了。
那女子听到通传,眼波一转,小声问向安秉廉道:“是月云来了吗?”
安秉廉淡淡:“嗯!”了一声道:“起来帮我更衣!”
“她,来找大伯做什么?”那女子没有动身,只小声的问道,那声音听上去竟有些古怪。
安秉廉瞥了她一眼,声音明显冷了下来道:“你管这些做什么?若你不愿被她瞧见你在这,待会就从里间那个门自己出去便是!”
那女子嘴角不自然的动了动,应了一声,便赤着身子抬起冷的有些发颤的手,起身为安秉廉穿戴了!
安秉廉走到珠帘后,先看了立在花厅中的安月云一眼。她今日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袄裙,嫩气的颜色,衬的她那水嫩白皙的皮肤,仿若熟透了的蜜桃一般,泛着诱人的光泽。看的他心痒痒的直想上前去将她抱住啃上一口。
“娘的,老子总有一天要将这丫头浑身上下尝过一遍,不然老子这辈子哪还谈得上风流二字?”安秉廉在心中暗暗发了个愿,吞下一口口水,便掀开珠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