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瞬间只剩下些女眷了。
“郡王妃近年来过得可好?”心莲端庄地坐在主位上,斜睨了一眼郡王妃宁氏,对这个由侧妃上位的继母,心莲满心里厌恶,“近些时日,我经常梦见娘亲,她总摸着喉咙对我说难受。”
心莲一直怀疑娘亲的死。
宁氏亏心事做过不少,但她是个胆大的,才不会被心莲三言两语就吓到。前任郡王妃都死了那么些年了,谁能找得到证据来指证她?
笑道:“峻王妃娘娘才新婚,怎的就梦魇了?这话还是不要浑说的好,免得哪日乔贵妃娘娘听到了,还以为峻王妃对皇家有何不满呢。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必定是白日间日子不舒坦,夜里才梦魇的。”
“婆媳生隙可是不好。”
心莲倒是佩服死了宁氏那张惯会胡诌的嘴,她不过说了句梦见娘亲,宁氏就能脑补出娘亲冤魂不散,拉着她诉苦的噩梦来。甚至拉扯到婆媳不睦上去。
见着几块散砖,就脑补出一座精致的宅院遭人纵火打劫,最后狼藉一片的场景来,这脑补过度胡诌蒙人的本事实在是一般人等做不来的。
“郡王妃好本事,想必平日里便是这般蒙骗我爹爹的?”
宁氏笑得一脸灿烂:“一个女人要想得到男人的尊重,只是靠张嘴皮子有什么用,得生的出光耀门楣的儿子才是本事。”
宁氏的目光落在了心莲的小腹上,倒不是她这个继母恶毒,要诅咒心莲生不出孩子,实在是当年那个小破院阴寒森冷,一个小姑娘常年冻在那里,连个暖和的被褥都没有,身子想不落下寒症都难。
这女人,身子一寒,子嗣就艰难。
宁氏倒要看看心莲能得意到几时。
心莲迎上宁氏目光,冷冷一笑:“本王妃差点忘记说了,昨儿个与峻王殿下聊了会边疆之事,听闻有两个青年将领提拔上来的将军很是年轻有为,峻王殿下预备呈报父皇,恩准他俩一辈子戍守边疆,保卫我大召王朝。”
一辈子戍守边疆,便是永远留在那风沙苦寒之地,永无回京享福的可能了。
宁氏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