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莫要与他牵扯过多。
只是苏锦年刚踏入家门家仆就传话给他,说是苏正山见叫他去祠堂。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让我怎么消气,今天我就要好好训训这个孽障!”
苏锦年一踏入祠堂就看几个姨娘围着自家老爹转悠,苏正山一脸怒气,苏锦年咯噔一声,暗自纳闷,最近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孽子还不跪下!”
苏正山见苏锦年没个正行,便立马怒喝他,苏锦年怕他老爹,这一喝吓得他骨软筋酥的,心中惶悚,愣是不敢多言,依言而跪,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
“平日里你荒废学业,我知你不是那个读学的料便放由你去,可你倒好,反学会骚扰良家女子,甚至夜闯闺阁!”
苏正山越说越气,本来只有一分气愣是变成了三分气,喘吁吁的,一想到苏锦年死去的娘,更是眼角红紫,泪流满面,痛呼道:“阿雪,阿雪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教子无方。”
无人不知苏正山早死的正室是他的心头血,只留下独自苏锦年一人,苏正山多年不续弦正是怕继母毒害苏锦年,才有苏正山亲自管教苏锦年,苏锦年对他怕如虎。
几个姨娘原想替苏锦年多说说好话,可苏正山一喊苏锦年他娘的名字,顿时个个啖指咬舌,不敢出声。
“搬家法,拿大棍来!”
“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爷锦年还小,您日后多加管教便是,何苦来动这家法。”
“老爷锦年可是您的独子啊。”
“让开,都是你们几个妇人之仁,才有这孽子混账模样!”
苏正山推开拦着他的一堆姨娘,拿着大棍,往苏锦年身上狠抽了几下,这一抽,怕是要皮开肉绽了,几个姨娘个个泪如雨下。
苏锦年一向怕痛,往日一个小伤就哇哇大叫,如今苏正山那几下大棍,一下比一下狠,他愣是红着眼,咬着牙,愣是不哭出来,他越是这样,往日爱逗弄他的姨娘们越是揪心不已。
“姨娘,我没哭,不痛,你们也不要哭。”
苏锦年这一说,往日最爱教唆他穿着华丽的三姨娘便跪了下来,护着苏锦年,哭道:“老爷要将锦年打死,不妨也将我打死算了。”
“老爷是我教他去找那程芸娘,我也有错,老爷不妨也将我一同打死吧。”二姨娘拦下苏正山的打棍,潺潺泪下。
那厢四姨娘也跟着跪下来,早已泣不成声,苏正山见状,气得将大棍扔下,甩手走人。
苏正山一走,几个人赶忙让苏锦年起来,谁知苏锦年怎么劝都不起来,竟说他爹说的没错,是他对不起死去的娘。
众人一听便知不好,却也无可奈何,苏锦年一碰上他娘的事,认定了要在祠堂下跪反思,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先行离去,让下人去请程芸娘来。
下人一路探听才寻到芸娘家,秦立风刚好也在,一听苏锦年出事了,皆大惊不已,芸娘甚至急红了眼,秦立风见她这般,便问道:“那小魔王被他爹训了,定是不敢再来烦你,你又为何替他担心。”
“秦公子有所不知,苏锦年他并非恶人……”
芸娘虽生在闺阁,一路与程母南下避难,四处碰壁,人心欧侧,她早已不是懵懵懂懂不知事故的将军小姐,苏锦年虽爱在闹市之中带人围堵她,却从未冒犯过她,她的女红多数被苏锦年高价买去,就是城东这一块的地痞看在苏锦年的面子上也不多不敢来扰她们母女,苏锦年还暗自自喜芸娘不知这些事,其实早已被看透。
如今我娘定是不愿我去苏家,还望秦大哥替我劝劝苏小公子一番。
秦立风劝自己莫要与苏锦年有过多交集,可苏锦年真要是有个什么三张两短他只会更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