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是好?”
“法子不是多的事,等我的古玩铺子开起来,赚了大把的银子,你好好回报就是了。”
孟夏很怀疑贺中珏的古玩铺子开起来赚大把的银子,贺中珏立刻不满地道:“怎么,你又信不过我?”
孟夏真是信不过,不过嘴里还是道:“那做生意也是不是说赚就能赚的,我以前有只银镯子,式样还新颖,我送给嫂子。”
显然孟夏很喜欢她以前的那只银镯子,这丫头似乎忠情于各种镯子,贺中珏见了就道:“好了,好了,要送也不是现在就送,现在送,你那意思不就是还你嫂嫂送钱这一情,象我这么笨的人都看得出来,何况你嫂子,让你嫂嫂多不自在?”
孟夏一想贺中珏也没讲错,自己眼巴巴送回去,那不就表明了是还那三十钱吗?
贺中珏把孟夏抱到怀里问:“和你娘都讲妥了?”
“讲妥了,娘哭了!”孟夏点点头,眼睛就红了,贺中珏用手点点孟夏的鼻子问,“又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舍不得我娘,我嫂嫂。”
“真是的,隔得这么近,又不是十年二十年不见面了。”
“可我就是难受。”
贺中珏摸着孟夏单薄的肩、背,这个明显不待见她的家,让她如此留念,自己如果对她好,她将来会不会也这么留念自己,不过他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尽快带孟夏走,便指指柴房顶道:“夏,咱们这几日可算运气。”
孟夏有些没明白,贺中珏又道:“长州这地方潮湿多雨,咱们住这柴房的日子,老天还算争气,都没下过雨,不过这两日云厚重得多,弄不好明儿就会下雨。”
孟夏看看有些缝隙的顶棚,知道贺中珏所讲不假,一旦下起雨来,这四面都透风的柴房是断不能住的人,于是有些不安地道:“那可怎么办?”
“咱们迟早是要进城的,就不要再麻烦家里人修葺这屋顶了,早几日进城也无碍,是不是?”
孟夏知道修葺屋顶,肯定是要花钱的,家里的状况如此,偎在贺中珏怀里没有说话,结果半夜,天公就不做美地下起了雨。
贺中珏真正地感谢老天爷的配合,可算找着了借口,第二日赶紧又以要早去城里找铺面催促孟夏,终于孟夏没有再争执,知道自己要跟贺中珏过一辈子,就以传言中贺中珏的秉性,还是离那桃樱远点,并且早一些有维持生计的营生才是正经的事。
那余满江与王氏一大早去了族长家,桃樱又病着,卧床未起,孟夏与余氏、芦花哭了一场,给余氏留了二两银子,又把在城里的地址悄悄告诉了小全,在大茂有些不放心和不满意的眼神中,就乖乖跟着贺中珏离开了这个待了十来的日家。
两人还没走到村口,孟夏忽然听到桃樱的声音:“王玉!咳咳..,王玉!”
两人立住脚,贺中珏回过头道:“你既然病着,为什么不好好休养?”
“王玉,你个王八蛋,就这样走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桃樱说着就哭了起来,贺中珏皱了一下眉道,“桃樱,你一个女人家,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王玉,我不管你讲什么,我就是中意你,从见着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中意你!”桃樱又哭了,孟夏撇了一下嘴,桃樱明明第一次见着贺中珏的时候是又讽刺又冷嘲的,贺中珏又道,“桃樱,你都嫁人了,就安分些。”
“王玉,那余顺儿死了。”
贺中珏拉过孟夏的手继续往前走,桃樱又叫了一句:“王玉,我不中意余顺儿,不中意,连碰都没让他碰过我。”
孟夏现如今大约明白这个“碰”是什么意思了,自己是不是算让贺中珏碰过了,小脑袋还在胡思乱想,贺中珏拉着她的手却加快了脚步,桃樱不断的哭声和咳声好一会才听不见了。
半夜下了会子小雨,两人出门那雨就停了,贺中珏对这么配合他的老天还是非常满意的,孟夏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桃樱哭泣带来的伤感,慢慢地放下心来。
略走了一会,贺中珏看着两边尚荒芜的田地,十分泥泞的路,满心欢喜地道:“夏,你见过果岭沟的桃花吗,到了春天,那满山的桃花都开了,天上也不过如此,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到时候,我要与夏来果岭沟,一边饮桃花酿一边赏玩桃花,咱们做诗吟词,吹笛抚琴,不知道有多么畅快惬意!”
对于败家子贺中珏,孟夏相信他赏玩桃花会如何风雅有趣,这会他的心思既没在哭哭啼啼的桃樱身上,也没在提前几日进城得花银子住客栈上。
这会儿的孟夏却担心着到长州城住客栈,四日会不会花太多银子?更担心是贺中珏要经营的古玩铺子,能不能如期经营?贺中珏是不是真的识得古钱币,到时候能不能赚钱?如果不赚钱,大约也只有贺中珏才有心思来赏果岭沟赏玩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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