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间有几次,锦梅想要接过扇子,都被他拒绝了,他要在她睡着的时候,静静的待在她身旁,哪怕是多呆一秒,他也觉得那是种福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他知道,他们又要退回到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位置了。
御医说珂玥是因为先前身子有伤,再又加之这几天天气炎热,劳累所引起的晕厥,服用汤药再加上保持胸口舒畅凉爽就会慢慢苏醒过来。
他单手撑在床沿上,观摩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原先圆润的脸蛋现在清瘦成了瓜子脸,那重叠放在胸前的青葱玉手纤细修长,手腕上戴着的那个翡翠玉镯,晶莹剔透,他在想,她的心里到底是有他的?还是无他的?若是没有他,为何又会一直戴着他送她的这个翡翠玉镯?
要是有他,为何又会在胡太后面前出那些伤人肺腑的话语来,还要把他推向别人的怀抱,若是真正爱一个人,是由不得别人与之分享的,不是吗?就如同现在的他一般,就算是知道她跟宇文济的那些过往,知道那些都已然是曾经,可是,他心里还是会难受,会吃醋,她呢?跟他这些时日的僵持和对峙,她的心里会难受吗?
他苦涩一笑,倔强如他,虽然知道自己错伤害了她,却还是不肯认错。固执如她,以她的聪明,又怎么会一丝一毫都不知道他的变化,明明知道他的变化了,却还是要坚持跟他保持距离,他好无奈,也顿感无措。
经久,宫女将药端呈上来,锦梅接过药,屈身上前,对着他微微行了一个礼,轻声道“陛下!小姐该喝药了。”
他放下墨玉骨扇,轻声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放下吧!我来喂她。”声音温和如玉。
锦梅应声将药放在榻前的紫檀榻几上,接着,宇文宸挥手示意她出去,锦梅徐徐退出殿外。
夜影朦胧,烛光摇曳,他端起药碗,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头部,温厚的唇对上她冰凉的樱唇,药液顺着他的口腔牙缝间流入到她的嘴里,原本苦腻酸涩的滋味,却随着唇齿相交的那一刻瞬间变得甜蜜,看着双眼紧闭着的她浅吞慢咽的样子,他柔和一笑,心底柔软处绽开朵朵花蕊。
是有多久?他没有这样亲吻她了。她那樱红的嘴唇,何时起?变得这样薄凉了?究竟是为了谁?她会变得如此冰凉彻骨,冷若冰霜?
他又嘬了一口药液,柔柔附上她的唇,似乎要用自己唇上的炽烈将她唇上的寒气都给驱逐干净,他的吻,越来越狂烈,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将药液灌输到她的口中,然后,又接着吻上了她的薄唇,心底的那股热火瞬间被点燃。他知道,这时候对她做出那些事情未免有些乘人之危,但是,心里的躁动已经由不得理智控制了。
他翻身上了床榻,一把将她翻身过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他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翼,她的薄唇,手伸进她后背的衣服里面,来回游走,随着手触碰到她丝滑的身躯上,心底的那股燥热之火越烧越浓。
终于,她在他躁动不安的情绪下砰然清醒过来,她先是吓傻,随后,便是脸红心跳一遍,最后,理智战胜了她,她用力挣脱被他桎梏住的身子,翻身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连忙拉拢早已经被他扯开的衣领,气喘吁吁。
可是还未等到她把气顺匀,他一个起身,又向着她压了过来,灼热的身子,隔着轻薄的衣襟,紧紧贴在了她的身上,他胸腔里面传来的紊乱的心跳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更显突出。
她双脸臊红,将双手放置到胸前,用着最后一丝余力对抗他欲进入的狂烈,嘴巴里面混沌开口,“陛下!你想。。。。。。干嘛?"
他猩红嗜血的双眸直逼眼帘,“我想干嘛?你不清楚吗?”说完,又开始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