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间,手中毫笔已经被他夺了过去,珂玥回眸,迷糊的望着他道,“陛下,你也要许愿?”
他浅浅一笑,不以为然的说“这来都来了,顺便许一个咯。”
珂玥抿嘴一笑,这民间的玩意和风俗,他何时起,也感兴趣了?
接着,他绕到白布灯笼另一端,是她看不到的背面,提笔挥洒,挥洒完毕,珂玥想要绕过去看他写的什么,他却立马吩咐宫婢,“放花灯。”
婢子们得令,一个用手托起花灯,一个点燃,白布灯笼缓缓从珂玥的眼前飘起,摇曳的烛光中,珂玥只看得画着的那个猪头越来越小,而猪头影子里面重叠的是另外一个猪头的模样。
那个猪头的影子比珂玥画的这只猪头略大,随着燃烧的烛火光辉,两个猪头的影子,两两相合,似在拥抱,隔着竹编的灯架,隔着火光,隔空拥抱,而在那只略大的猪头旁边,似乎还写了一行字,只是,距离很远,字迹太小,珂玥看不清明。
紧接着,德喜和锦梅还有十几名宫婢公公手中形状各异的花灯也脱离了手臂,纷飞起来,黑暗中,这些花灯慢慢飘向天空,黑夜,也因着这些绚丽多彩的花灯变得通明,珂玥眼观着这些花灯,目光久久的注视着那个白布花灯。
直到其他花灯将它的身影淹没,她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眸,回神之际,正对上宇文宸看着她的碧眸深潭,那深潭的深谙之处,她竟然似乎看到了一丝情动,她想,这一定是错觉,对!是刚才的画面太美好,所以才产生的臆想。
她心一慌,快速撇开了对上他的眸子,用手轻撸了一下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而此时,她这个样子,在宇文宸心头,觉得那便是羞怯姿容,她纤细素白捣弄碎发的小手,让人忍不住想要过去再次拉起的冲动。
他终是止住了心底的那股冲动,沉声道,“这花灯也放了,这下该回宫休息了吧?”说完,转身离去,目光往天空微微探了探那已经被其他灯笼彻底淹没的白布灯笼,那白布灯笼上面的字,她不知道看到没有。
‘君已悦卿兮,盼望长久之。’这是他不敢言说的愿望,他也不知道,何时起?他竟然这样怯怕表露自己的内心了,他在害怕,怕表露出来他的心境,他们连顺其自然的相处方式也会没有了。
珂玥本欲追问他,猪头旁边他写了什么字,可是,最后转念一想,他既然不打算给她看,那自然是不想让她看到了,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春花弥漫的时分,正月底,也正好到了宇文济离开京都,回西域的日子。
西伯侯府热闹非凡,朝中不少大臣上门为宇文济送行,其中,当然,也包括一直想要笼络宇文济的拓跋封,说起拓跋封跟宇文济的相识,还算是有缘。
当年,宇文济在西域驻守,拓跋封奉胡太后的命前去西域采集金矿,宇文济曾以地主之谊款待了拓跋封,从此,拓跋封便于宇文济结下了友谊。
宇文济招呼拓跋封进屋,二人均是相视一笑,拓跋封这人平常是不苟言笑的,就算是对着珂玥,他也是摆出一副冰冷的态度,唯独对于宇文济,他的态度不同。
拓跋封跟宇文济并肩走着,脸上有意无意的露着笑脸,“西伯侯王爷当真舍得这京都大好的一切?”他这话,问得意思有几重,宇文济喜欢珂玥一事,他俩曾经在一次醉酒后,听到宇文济提起过。
那晚,恰好是珂玥嫁于宇文宸的当晚,宇文济在皇宫祝贺了珂玥合宇文宸之后,回到府中,拓跋封来到西伯侯府,邀他喝酒,只是,当时的拓跋封并没有喝醉酒,所以关于珂玥和宇文济说的和珂玥之间的种种,他都是听得一清二白。
宇文济目光一滞,稍纵即逝,淡淡一笑,“拓跋兄此话何意?”
拓跋封笑意依旧,“微臣只是觉得,王爷现在真的就这么离开了,未免会牵挂着一些事和舍不得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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