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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30(三合一)

“真的?”他跟在她身侧一边走,一边质疑,“我还以为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走到江滩边上,她踩了一脚水,睨着他,“把你放在心里了啊。”

“心里啊,让我瞅瞅,到底有没有。”

他将她的身体掰过来,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摸着自己的下巴得出结论,“没看出来。”

盛夏晚风徐徐吹来,动荡人心。

涂桑甩开他的胳膊,捡起岸边的石子儿打水漂,突突几下,湖面掀起微微波澜,她笑着说,“啧,那把你放心眼里,好不好。”

“那更加不得了,你这就是在和我耍心眼了哟。”

“……”

斗嘴斗不过他,她顺手抄起身边的烂树枝,使劲儿地朝着他扔过去,同时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灌了一瓶水,洋洋洒洒地往他身上挥过去。细碎的水珠在空气里被挥洒成薄雾,他的面容也连同着虚化,在这黑夜里有种不真切的美。

涂桑遮住眼睛,不去多看,赶紧撒开了脚丫子猛跑,期待着他不要太快追上来,不然这一关可过不去,她刚开那是拿着废弃的饮料瓶甩了他一脸的长江水,不知他是不是有幸也吞了几口下去了,想想她便觉得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方越然呆愣在原地,摊着双手看自己半湿的衣服,良久,他才抹了把脸,抖了抖已被风吹得半干的头发,哭笑不得,“涂桑,你还能更幼稚吗。”

话落抬起长腿,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躲藏在芦苇荡里的涂桑拎了出来,笑,“挺能躲。”

涂桑抬着脑袋装傻,“这片儿风景挺好看,秋天的时候最美。”

金黄的芦苇在长江边上开了一片又一片,风一吹过,歪着头的芦苇跟着风一起晃呀晃,芦苇絮飘得漫天都是,恍若是下起了雪,而长江则是带着萧瑟的秋意平稳地流淌向远处。

“景美人更娇。”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显得磁性又有腔调。

“对对对,娇人,恳请把我放下来。”

他哼笑了一声,拎着她的衣领子往外面走,她扭来扭去,如何也不能逃脱的他的魔掌,随他去了。

芦苇地高低不平,每走一步脚脖子都会被地上的杂草缠住,她跟着他走还注意地面上的会不会有被其他东西绊倒的可能。

这倒好,她刚说完这句话,脚下就踩着一个圆溜的木头,哧溜一下整个人就往前扑倒。

方越然正举着手机在耳旁打电话,问席铭吃饭的酒店定在哪里,余光扫到她正朝着自己扑过来,立马伸出胳膊去捞她,不料他也连带着被她绊倒,两个人华丽丽地倒在芦苇荡里。

身下是硌人粗糙的土地与叶子,身上是她猛然压过来的重量,狠狠地不留余力压过来。他沉沉地嘶了一声,才转眼去瞧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两手撑在颈侧,细软的头发落在他的颈项,来来回回摩擦,而她的呼吸也尽数地喷洒在他的脸上,以及因为低垂胸前露出的来的美好风光。

“我是不是不该放过这个机会。”

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她禁锢在身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而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蝉鸣,蛙叫,青草的味道以及他嘴里厚重的酒味。

他吻得如痴如醉,不似以往温和,来得汹涌猛烈,连同着他的理智都要烧掉。她被吻得头脑发昏,舌头发麻,脑子里剩下空白一片,不留分毫思考的余地。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略带醉意的眼眸深沉地望着她,她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因为他的放肆肿得老高,微睁的眸子装的是混沌。碎花小白裙下包裹着的是高低起伏的胸部,以及被他推到大腿根部的裙摆,裙底的春光乍泄,两条细长白嫩的双腿引人流连。

他心内升起一股邪火,眼神一暗,继续堵住她的嘴,沿路往上吻,小巧的鼻尖,眼睛,额头。最后他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细细呢喃,“今天还是蓝莓味儿的。”

过了几分钟,他起身帮她整理好裙子,捡起在远处叫嚣良久的手机。

“你丫的是不是疯了,快滚过来吃饭,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他单手撑着脑袋,想今晚是真的疯了,他差点儿没能控制住自己。

“马上。”

挂了电话,身边的气氛如预料中的沉默,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凝滞得时间都停止。

“抱歉,酒喝多了脑子有点儿混。”

“嗯。”

“没什么想说的?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不说话。”

“肚子饿了。”

方越然笑了,拍着屁股上的灰站起来,“走,今天包你吃饱喝足。”

涂桑点头,跟着他并排走,低头盯着地面上的方格子,她数着方格子,从去到酒店一直数数,直到到了酒店门口,她才停下来,统计她走了2893步,而心跳的速率还是扑通扑通,不如往常淡定。

她的心,彻底乱了。

他吻下来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反抗,她心里脑里充斥的是他嘴里酒精的味道,浓郁又有些苦涩,还混合着蓝莓的味道。

推销给她这款唇彩的人员曾说,它代表蜜路。

——

包间里早就开动,吃起了小火锅,涂桑和方越然一起进门的时候,一竿子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嘴上念念有词,什么话都说出口了。

“老方,才一个小时,嫂子没多为难你吧。”

“越然,看小美女脸上红晕,瞧着真可爱。”

席铭也掺一脚,“我跟你们说,大妹子可是越然手里的宝,动不得哦。”

鱼龙混杂的人,说的话令涂桑微感不适,但她也没多表现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照样老老实实地坐在饭桌上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够了啊,喝酒来,我迟到了自罚三杯。”方越然举起酒杯,一口干。

这些人精哪里肯放过他,捉住了小尾巴就逮住一劲儿踩,目的就是将人灌倒。

“这可不行,人家姑娘也迟到了,这怎么搞?”

“代罚,我干了,你们随意。”

众人乐呵呵看着他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涂桑坐在他身边,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东倒西歪,是真的开始醉了后才扯着他的衣袖,劝,“你,别喝了。”

他的眼睛愈发清亮,伸手摸摸她的脸,醉醺醺,“没关系,啤酒还难不倒我,要是换白酒,真搞不定了。”

末了,他又补充上一句,“你要是闲烦,就去隔壁房间休息,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

知道不喜欢还要带她来,还是强制要求。

“过生日,还是热闹些好,所以难为你了。”语调柔和得不像是他。

“行了行了,小两口亲热的,酒还没喝完呢,继续继续。”有人扯着嗓子吼。

方越然拉过来她,抱住,“我和他们拼会儿,隔壁也有吃的喝的唱歌棋牌,随你玩。”

涂桑哦了一声,瞅着他继续参与到那群人中,酒杯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很聒噪。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单调的屏幕上显示23:02分,离零点还剩58分钟的时间,她好像还没有和方越然说一句生日快乐。再看了下周围,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人倒下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地板上,姿势怪异难受,而余下的五六个男人在继续拼酒,大有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趋势。

“还不如端碗吃的去天台吹风。”她说。

---

极目远望,天高地辽阔,城市的灯光辉煌尽情纳入眼底。

涂桑挑了处好角度坐在石台上,吃着从餐桌上带来的两人份花生瓜子,啤酒以及炸鸡,拿着手机在记事本里记录下最新一天的事情。

她写:坠入。

叮咚,手机在这时进来一条消息,不用看就知道是方越然发过来的。

他问:去哪儿了

她答:天台,给你准备花生瓜子和饮料。

电话那头再没给她回消息。

不久,背后咣当一声巨响引来涂桑的注意,是方越然走得太急摔了个大跟头,四脚朝天,抱着脑袋叫疼。

涂桑不厚道地笑了一下。

“生日快乐,最后的五分钟,我没有迟到。”她蹲下来,低眸与躺在地上的人说话。

方越然手横在额头上,挡住半张脸,他脸上的神情如何,她不知晓。但能猜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至少是不错的,或者说很高兴。

“涂桑。”

他浅声唤她的名字。

“想说什么,我想确认一下你现在是清醒地在和我说话吗?”

他突然坐起来,面对面,换了脸色,像个领导在进行会议,严肃认真。

“我明白也了解自己在做什么。”

(二更)

她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不吭气,灌了口酒仰望苍穹,浩瀚星辰预示着明天又是个好天气,武汉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在繁华城市中还能看到星光,而不是灰霾的天空。

“我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互相浪费时光,互相磋磨流年,一起度过短的时光也好,长的路程也罢,只要路上有你。”

涂桑一笑而过,“我就是一普通人,有什么可看上的。你这个高富帅何不物色更好的对象,不是更好吗?”

他像是预料到结果,自嘲地笑,“谁知道呢,感情的事情不是理智能控制的。”

涂桑抬手比出一个相框的手势,而后闭上一只眼,透过框子里去看向外面的世界。规定的范围内,能看到了解的东西有限,眼界狭窄,接触不到更多更好的东西,她只能在原地打着转,将自己禁足在自定义的世界里,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你说的很对,我认同你的观点,但我不适合你。”她一口闷掉余下的啤酒,“你真的很好,但我不一样,要怎么说呢,拿一个简单粗暴的比方来说,我曾经上学的时候,有远方的表姐花大价钱给我买了块卡西欧的手表,才是08年的时候吧,这块儿手表多贵我知道,所以我把它当宝一样护着,手表不离身,可惜天不随人愿,不过三天我就给弄丢了。还有吧,我上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他是真的好,好到无人能及,可最后呢,没有最后了……还有啊,还有很多。”

月光的清辉洒了一地,她的脸上有种独孤的落寞,让人看着心疼。

“没有试过的事情,必然不会有结果。”他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起来,与她四目相对。

他捧着她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身材也贼好,全部中标,都符合你自己的说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我要了。”

涂桑静静地凝视着他,忽地,她头凑过来,不客气地朝他打了个喷嚏,“非卖品,所有权仅供本人使用。”

方越然煞有介事地皱眉,“非卖品啊,这还不简单,直接抢过来。”

“你当你是土匪呢,用抢的。”

“我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土匪,哎,土匪多帅气啊,你想,那小马甲往身上一套,腰间跨一把枪,手里拿个小皮鞭,在山寨里当个山大王,多惬意的生活。”

涂桑没忍住“嘁”了一声,“你那是拉驴的吧,手里拿着小皮鞭,赶路呢。”

山大王可是又糙又土有有些小帅气,当然是指性格上的帅气,她印象里最深的莫过于李幼斌演的山大王,一举一动里都符合人物性格。

“好好,你高兴就好,那我就是拉驴的。所以和拉驴的配一对,愿不愿咯。”

涂桑低头复又抬头,不愿意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还是不行,我放弃,拉驴的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他已经把话摊开,说得如此直白,她再绕弯子,就是真的矫情作了。

“我试试。”

“哥们儿,原来在这儿谈情说爱呢,打扰你们的兴致了,那谁,嫂子你的手机掉房间里了,刚有人打电话过来。”

一句话又湮灭了方越然想要亲她的冲动,只得无奈地摊开胳膊,将她揽在怀里,甜蜜蜜地笑。

涂桑动了动身体,望着他。

那意思是:我要起来接电话,你还不松手?

他笑着摇头,就是不松手。

席铭摩擦着胳膊,一脸鄙视,“受不了,酸臭味满天飘。”

“松手啊,我去接电话。”她小声咬牙切齿。

“噢,席铭,谁打的电话,你接一下。”他笑嘻嘻。

席铭无语,走到楼梯间,滑动屏幕接听键,“啊啊啊啊,你睡成了死猪了吗,怎么打车去你家,我现在完全都忘了,你要不来接我吧……”

开始的嚣张气焰到最后化成了可怜巴巴。

席铭深吸一口气,“人家没死,正在发狗粮呢,她现在在江汉路这边,你打车过来。”

“你报销车费?”

席铭一口噎住,“凭什么……”

“对,忘了问,你是谁,涂桑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你是她男人?不怎么会说话啊,刚想对我发脾气是吧,忍住哦。”

席铭拿远了手机,“草”了一声,什么女人,红果果地挑衅他。

“说个什么玩意儿,给你们,劳资下去唱歌了。”

他一脸怒气地捶了下墙,随即气冲冲地下楼,剩下涂桑和方越然两人莫名其妙,接个电话,至于气成热气球了吗,都飘到天上去老远了,火力十足。

“你说了啥,把别人气走了。”

“你怎么搭上那群人了,你身边的现在是谁,实话实说,不然没完。”

涂桑瞥了眼方越然,淡定开口,“方越然。”

“哦。”

“哦?”

“我跟你没完。”

啪的一下,凶猛地挂断了电话。

涂桑哆嗦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茹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从来说一不二,就连这次来武汉,她简单的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没到一天就过来了,还碰巧赶在这个点,相当的幸运。

涂桑在路口等她的时候,心内惶惶,不就是来接个人嘛,用得着这么大阵仗?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站在路边跟迎接国家领导人似的,两边排队立正展开,眼睛四处溜哒,观察到底是谁过来了。

方越然更是过火,故意站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她瞪他一眼,他变本加厉,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放在裤袋里,而后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嗨,是不是那个妞儿啊,身材很正。”话还没说完,一群人交头接耳,死死地盯着前面走过来的茹景看,不得不承认,涂桑自己的都看直了眼睛,这包臀裙就算是抹布做的,都给她穿得魅惑又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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