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内里一团糟粕的垃圾，谁要留着。

留下也是脏了自己的眼。

*

温七白靠在走廊上跟卫卿发短信的时候，程天意叼着一根烟，靠在他旁边。

“温七白是吧。”程天意吐出一口烟雾之后，才缓缓开口，“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一下。”

“问什么？”

“你母亲。”程天意这句话说完就感觉温七白有些不对劲儿，周身的气压都下降了好几度。

顿了顿，程天意才继续开口，“你其实也不用这样，我十二岁的那年，我妈也跳楼了，我看着她从楼顶跳下来，落在我面前，后来易芳柔就进了我家，然后就是程天蓝。”

“所有人都觉得我妈她有精神病，可是实际上，她根本就没病，因为那个男人在她平常喝的中药里面加了其他的东西，导致了幻觉，她的精神才一天一天不正常起来。有时候连我都不认识。”

“我连学校都不敢去，每天都要呆在她身边看着她。可最后，她还是留我一个人。”

程天意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和温七白说起这些，可能是觉得两个人同命相怜，全都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人，全都无家可归。

“温七白。”程天意自来熟地勾住温七白的肩膀，笑眯眯地开口，“这么说来咱们两个还挺有缘分的。”

苏景跃和秦知书并肩着刚一拐弯就看到这幅哥俩好的场景，苏景跃眸色微微一暗，走上前去一把就把程天意就扯了下来。

程天意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抱着胸看苏景跃，不冷不热地嘲讽道，“这不是苏大少爷吗，不去陪你的妹子跑这儿来干嘛？”

苏景跃压根儿没搭理他。

“小朋友。”秦知书揽住程天意的脖子，神秘兮兮地开口，“幻想十八层去过吗？”

程天意：！！！幻想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