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欣一愣一愣的,跑过去凑近帮她哥看了看,还吹了吹,不解道:“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有毒蚊子啊?”
长默强自镇定地推开妹妹:“就是啊。”
殿下郁闷极了,他很想长欣快点走,刚刚那点亲热根本不足以慰籍,结果长欣不仅不走,还像条守着肉骨头的小狗片刻不离地守在长默身边,一双眼睛左右打量,散发着侦查的光芒。
那张小嘴还有层出不穷的问题:
“哥哥你什么时候跟我哥认识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哥哥是哪里人?”
“你是异能者吗?现在几级?”
“哥哥真厉害,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呀——哦,如果不可以告诉我的话哥哥可以不说。”
殿下:“……”这丫头是天生出来克他的吗?
等到吃饭的时候,殿下早就相中长默左边的位置,结果迟了一步,长欣那边已经大喇喇坐下了。
长默把启淳拉到右边。
“都是家常菜,粗茶淡饭,请不要见怪。”一坐下,瑛娘就歉然地对启淳道。
启淳连忙道:“不要这么说,我喜欢您的手艺。”
哑二那边办好手续,已经开始接手小**秘境以及长兴行那边的事务,中午并没有回家里头吃,餐桌就家里的四人。瑛娘眼见儿子去净了手,给长欣带了热毛巾,自然而然拿了另一条给那个俊美年轻人擦了脸和手,两人相视一笑,动作很亲昵地帮对方挟菜,眼神不由闪了闪。
吃过饭,终于摆脱了烦人的长欣,殿下总算拉着长默到马车里如愿地撸了两炮,两人滚来滚去,殿下很野蛮地宣布主权,两个人的衣服都揉得乱糟糟的。
等满足之后,才有心情跟长默说这回归州的收获。
大殿回京之后,归州这边看似收回了兵力,其实有留下暗侍一直盯梢着。
这回抓到那对俘虏也是倒霉,本来已经躲回上州了,结果又因为一个秘密任务回到归州,刚好给殿下逮个正着。
一比对大殿留下的画像,好么,总算逮着当时暗算他爹他老婆的正主了。
两人是越人组织一个不小的头目,肯定还有其它越人分坛或更多联络点的名单,类似的事件,殿下本来有这个权限可以直接处理,结果在搜索那处暴露的越人分坛中,侍卫在一处使用过已经失效的传送阵遗迹中找到了一枚陈氏的徽章。
启淳熟悉这个徽章,还是因为他在长默身上看过。
看到这个徽章,他眉头就耸起来了,竟然和这个陈氏还有什么联系。
等上州这边的密探一禀报,不难得出结论,陈氏那个失踪的四公子,是被越人掳走了。
这就更有趣了,一个新生代的弟子,在陈氏内部或许还小有份量,出了陈氏却是不值一提,这么个年轻人,凭什么让越人出动两个坛主,还利用到非常珍贵的远距离传送阵功能。
要知道,这种定点的私人传送阵需要专门的布阵大师布置,耗费财力时间不说,这种阵法一般还是一次性的,运行时还要耗费大量有瞬移能力的疫师的能量供应,做出这样大的牺牲,这名陈氏的青年没有什么猫腻殿下怎么相信。
殿下没多大思考,就把人押回上州了,恰好这边长默也要从疗场回来了,他可以趁机和长默亲热亲热。
这回叫长默过来,就是让长默将人再确认一下,毕竟凭画像不一定正确,除此之外,虽然人现在有用还处置不了,但如果长默想出口气,想抽一顿还是烙一顿,殿下还是可以做主满足老婆的。顺便向老婆夸耀夸耀,他的事自己放在心头的。
当然,他家默默好像也没这种凌虐欲就是了。
下车之前,殿下帮长默整理了下衣衫,帮他将披风帽檐压下。
一行人进入上州府司的地下大牢,长默一眼认出了形容狼狈的坊主父子。
两个人明显经历了刑讯,身上带着伤口的痕迹,还带了专门禁止异能的锁扣,不过牢房的人也没有在刑讯之余做其它附加的虐待,父子俩倒仍旧是一副人样子。
长默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多余动作。
那位小坊主适时抬了下头。
牢房里光线晕暗,从他的角度望过去,看到长默帽檐下的半张脸,在投射的阴影中显露出好看的轮廓。
小坊主看了一眼,突然从铺了干草的地面窜了起来,抓住包着铁皮的牢门栏杆,两眼发射出异样的光芒,声音沙哑道:“是你。”
他的举动把几个人吓了一跳,殿下皱眉把长默拉离得远些,旁边侍卫取了短鞭抽在牢门栏杆上,铮的一声抽出一串火花,小坊主立即松手,错脚后退了好几步,却仍直勾勾地盯着长默。
长默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地牢光线昏暗,气味浑浊,呆久了也让人不舒服,他扭头跟殿下说:“我们出去吧。”
启淳点点头。哪知拉着长默还没走两步,听那小坊主以一种轻快无赖的口吻喊道:“怎么走那么快,不叙叙旧吗?你还欠着我嫖资没还呢!”
殿下:“……”
长默:“……”
两名随从:“……”
殿下豁地转过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从没胖过的钱包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