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玄衣公子笑意更深,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此,本主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话落,他却是突然转身,看向一那片幽深的洞口,墨色的眸子不觉眯了眯,无尽的幽深,“姑娘,听够了么?听够了就出来吧。”
闻声,比襄的身子陡然一僵,什么时候他的后面跟了一个人,关键是他竟然毫无所觉。想着,他迅速转身,看向身后那黑魆魆的洞口。
躲在黑暗中的木姑娘暗道一声糟糕,她隐藏得如此小心,还是没发现了吗?她后背贴着石壁,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出来,然后讪讪一笑,很是小声地开口:“嗨,比襄公子,还真是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比襄很是诧异,他疑惑着问道:“木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落,不觉浅浅一笑,“莫不是看我比翼鸟一族的祖先在此长眠太过寂寞,所以特来陪伴?”言罢,他眉梢一敛,心里暗忖,这次倒是他大意了,被这姑娘跟了一路还没发现,看来示留她不得。
木姑娘一听,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很是艰难地开口,“比襄公子,其实我有夜盲症,还有严重的听力障碍,所以说你刚刚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没听到,我也没有看到这个戴修罗面具的少尊主。”说着,她白嫩的小手一指那个自她出现后就一言不发的玄衣公子,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缓缓地把手收回来,一步一步往后退,“呵呵,开个玩笑,口误,其实,这个我可以解释。”
见此,比襄缓缓起身,抽出腰间的软剑,一步一步走向她那微颤着的身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他近乎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是向各位先族长解释吧。”
看着那剑尖泛着的寒光,木姑娘不禁双腿发软,她狠吸一口气,然后右手在虚空一晃,召出自己的桃木剑,状似恶狠狠地开口:“比襄,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就让我们一决高下。”然而,她那张故作镇静的脸很快就垮下来了,似是太不可置信,她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打不过我就出这种阴损的招数,有本事放开我痛痛快快打一场。”
比襄却是邪邪一笑,“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这样不是更方便?顺便提醒你一声,我比翼鸟一族的时空禁术,神鬼难逃,你就莫要挣扎了,还是省省力气吧,不过,我会下手快一点,也能减轻些你的痛苦。”
感受着手脚完全不听使唤,木姑娘奋力转动眼珠子,看向那个闲散地坐在棺材上的玄衣男子,她急切着开口:“公子,见死不救不厚道啊。”
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一般,玄衣公子侧头,看向她拼命眨呀眨的大眼睛,似是调侃道:“救你,那你以身相许可好?”
木姑娘一听,心下一片悲凉,这真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到底是性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想着,她颇为艰难开口,“我考虑一下。”
玄衣公子却是突然兴致缺缺,他不甚在意地开口:“那还是算了吧。”说着,他直接侧头,再不看苦逼的木姑娘。
看着那越来越逼近的剑尖,木姑娘不得不感叹世风日下,她的眼泪几乎是立马就流了出来,近乎轻颤着开口:“比襄,难道你忘了碧落湖边抓着我的手不放教我打水漂的情谊了吗?看在我被你占了便宜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最后一句话,她闭着眼睛几乎是吼出来的。
闻言,比襄心下诧异,他什么时候在湖边教她打水漂了,还拉着她的手不放?然而一瞬反应过来,不会吧,她说的不会是那次借用他这个身体的少尊主吧?不待他进一步体会她话里的深意,那个玄衣公子已经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他如一道墨色的流光,一瞬就到木姑娘身边,接住她缓缓倒下的身子,看着那粉嫩的小脸,禁不住用手捏捏,“好吧,就看在你被我占了便宜的份上。”他那双幽深的黑眸,此时划过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然而谁也没有发现。
他横抱着木姑娘,转头看向一脸呆愣的比襄公子,冷声开口:“这次我姑且不论你失职之罪,但是有一句话你要记住,这个丫头,你招惹不起。”说完,他直接抱着木姑娘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比襄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之中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狠厉,他招惹不起,那别人可就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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