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音看着她凌厉的背影,不急不缓,悠悠开口,“难道夫人不想知道是谁也如你那般唤过我比襄么?”
翼笙夫人停住脚步,但并不回头,“不知是谁?”
觅音看着她,浅浅勾唇,不紧不慢地开口:“荆凉。”
闻言,翼笙夫人的背影狠狠一晃,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邪恶的魔咒,即使过了千年,再次听到依然让她透不过气来,从心底泛起一阵恐惧,她几乎是立刻转身,近乎质问道:“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千年以前就死了,你休息骗我,不对,你是谁,这个名字是你从哪里听来的,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前来害我的?”
觅音侧身,躲过她猛地冲过来的身子,温声开口:“夫人已经说过,她死了,而我,不过是一个凡人,何来害你一说,只是夫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概不久,你的故人就该找你叙旧了。”
至此,翼笙夫人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只一个名字,就轻易打破她所有的骄傲,当年那个红衣猎猎的女子,倒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明明一剑正中死穴,她竟然还能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出碧落,难道,她真的没死,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慌乱,几乎是一路踉跄着奔出了沁竹院。
觅音看着那道狼狈的背影,只觉得一阵解气,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想到荆凉所受的伤害,他不禁勾唇一笑,这样,似乎还不够。
木姑娘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不禁踮着脚拍拍他的肩膀,也算是变相为他点赞,不得不说,刚刚那一幕看着还真是大快人心,她眉眼弯弯地开口:“觅音,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男人的时候,真是太帅了,刚刚你狠劲虐那坏女人的那一幕真是太精彩了,如果荆姐姐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觅音不觉侧头,疑惑着问道:“难道以前在你心里我不男人么,你这到底是夸人还是损人,我现在,真的是有些同情刑公子。”说完,他不看她那张苦哈哈的小脸,径自向屋内走去。
木姑娘:……
丫的,为什么好好的要扯上无耻那厮,她这次真的是真心的,不被理解的人生想想还真是让人忧桑。
忧桑的木姑娘直接爬到屋顶上坐下,碧落的日出是别致的,日落也该好看些吧,就让她一个人默默地呆会儿,师父说过,天才都是孤独的。
日薄西山,倦鸟归巢,但今日的夕阳却是灰蒙蒙的,不见往日的艳丽和热烈,雾霭沉沉,那灰暗的色彩让人心里莫名地憋闷,清冷的风,都吹不散那一股子沉闷,木姑娘不禁轻叹一声,“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然而不待她感概自己卓绝的文采,就感觉头顶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她愤愤转身,看向上方那张风华无双的妖孽容颜,咬牙切齿地开口:“干什么又打我?躲到这里来还被你找到,你是属狗的么?”
看着她皱做一团的小脸,公子却是戏谑一笑,煞有介事地开口:“大概是公子我和央儿心有灵犀,所以才如此有缘,看个落日都能碰到一起吧。”说着,他倏地倾身,直接坐到她身旁,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腿曲起来,然后把头搁在上面。
大概是对这些话免疫了,木姑娘不看那厮满面桃花的脸,只看着辽远的天际,恍惚着道:“阿渊,你说,我最后真的能集齐五灵么?怎么才第一个就这么艰难呢?”
刑大公子侧头,看着她苦闷的小脸,继续卖萌,眼里的笑意也更深了一些,“央儿如此文采,又术法高深,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
木姑娘转头,看着他潋滟流光的桃花眼,颇为嫌弃地开口:“阿渊,如果你眼里哪怕有一丝真诚我便信了你的话了,你还能再敷衍一些吗?”
闻言,刑大公子沉默半晌,继而开口,“也许能吧,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个也许就能变成一定。”他的眼里,此时是满满的认真,没有一丝调笑。
对于这个自大又无耻的妖孽,木姑娘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力,不过她真的很好奇,这厮到底是什么物种,怎么这么滴逆天,想着,她不禁往他那里靠了靠,贼兮兮地开口:“哎,阿渊,我们现在都这么熟了,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妖呗?”
刑大公子潋滟的眸子浅浅一笑,看向旁边一脸八卦贼兮兮的木姑娘,故作平静地开口:“你真的想知道?”
木姑娘忙不迭点头,甚是软糯地开口:“当然了,特别想知道。”心里却是禁不住想,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料就是个腹黑的狐狸精呢。
看着她明媚的大眼,刑大公子伸出莹润的手捏捏她粉嫩的脸,清冽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宠溺,“唔,还是等更熟一些再说吧。”
至此,木姑娘彻底风中凌乱,丫,都已经肌肤相亲了,他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现在跟她说不熟,不熟你丫别占姐姐便宜啊。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