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笙夫人见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禁看向旁边的比襄,似是委屈道:“夫君,看来木姑娘比较喜欢跟刑公子单独相处呢,我们还是走吧。”
比襄见此,微微皱了皱眉,温柔地牵过她略微战栗的手,然后看向依旧浅笑的刑公子,“既然姑娘不喜欢,我夫妻二人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
刑大公子见此,只略微歉意地笑笑,尔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实在是抱歉,主要是这丫头我平时太惯着她了,倒养成了如今这骄纵的性子,希望夫人莫怪。”
翼笙依然是一脸得体的笑容,气度雍容,她温声开口:“公子说笑了,我哪里会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
看着他们转身离去,刑大公子不禁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故作严肃道:“央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是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以表现得那么明显,就算人家真的有问题,你作为一个孩子,也该尊老才是,好歹她也是未来的族长夫人。”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足够让还未走远的二人听见。
木姑娘看着翼笙夫人那狠狠一僵的窈窕背影,很不厚道地笑了,哎呀,她真的错了,她哪里是跟妖孽一个级别的,她连妖孽的一个指头都比不上,不得不说,看到她吃瘪木姑娘的心里很是痛快,她家妖孽真的是扮得了酷,卖得了萌,斗得过小三,坑得了渣男,外加耍得了流氓,此时的木姑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妖孽定义为自己家的了。
刑大公子看着她明媚的大眼,不禁用莹润的指尖碰碰她那笑得一颤一颤的睫毛,那就像两把小刷子,把他心里的所有不确定和犹豫刷掉了,只剩下那一道道挠在心上的痒,他缓缓地,用那白皙如玉的手盖住她的清澈而透亮的眼睛,然后一只手从她墨染的青丝穿过,搂住她纤细的脖颈,看着那微张的略带惊愕的唇,他勾起嘴角,缓缓地压上去,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此时温柔地能滴下水来,小径两旁的鲜花,因着这无双的风华,都一霎低到了尘埃里,那样的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木姑娘只感到一阵凉薄的气息迎面袭来,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的嗅觉格外明显,那比之碧落之巅的初雪还要清透的冷香让她有一种熟悉到骨子里的错觉,想到上次那个并不算吻的亲密接触,她因为紧张倒是没有过多的感觉,只觉得有一头小鹿在乱踹,然而这次她感觉到不是小鹿在乱踹了,只觉得心里有一头野兽在咆哮,像是要挣脱牢笼一般,那样毁天灭地的激烈,而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溺毙在那无边的温柔里。
感受到怀里姑娘难得的乖顺,他不禁紧了紧扶着她后脑的手,更加细致地描绘她的唇形,那样饱满,软糯,比百花糕还要清甜,他只觉得怎么也不想停下来了,这样没有人打扰的时刻,还真是美好。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停了下来,依依不舍地离开,此时那淡粉的唇,已化作一片娇艳的红,比之盛放的 天堂鸟,更加怒娆,让人心悸,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来平复内心的躁动,和那从未有过的些许紧张,随即,他缓缓拿下盖住那双明眸的手,深深地望进去,里面已不见以往的清澈,多了一丝撩人的风情,点点的魅惑,他不禁勾起唇角,戏谑道:“央儿,喜欢么?”他的声音并不似以往那般清冽,此时染上了一丝喑哑,却更是令人着迷。
木姑娘沉醉在那奇特的嗓音里,差点就鬼使神差地点头了,然而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满脸怒容地瞪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用那双刚才不知捍卫主人清白的手狠狠抓住他刚才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咬死你丫这只穿过我黑发的罪恶的手。”
言罢,不待某人有所反应,她直接重重地咬上去,真的很重,很快便见了血,尝到口腔里那腥甜的味道,她倏地就愣住了,忘了反应,上次咬他脖子那次没这么容易见血啊,还是熟悉的力道,还是原来的牙齿,这次怎么就一口见血了呢?木姑娘不知道的是,公子在她咬上来的时候,就不动声色地卸下了所有的防御,不然像他这样的人,又有谁能伤得了分毫的呢。
木姑娘呆愣片刻,然后艰难地抬头,那娇艳的红唇衬着那嘴角鲜红的血迹,美得触目惊心,公子的呼吸不由得紧了紧,他看看手上那鲜红的牙印,微勾唇角,“央儿,你这牙倒是越来越锋利了。”
木姑娘看着他手上的伤,心口陡然一疼,行动快过思想直接拿起他的手然后嘴唇轻轻地吻上去,她小心地吮掉那刺目的红,然后轻轻地吹吹,抬起头时,那双明媚的大眼已漫上湿意,她不禁吸吸鼻子,闷声道:“你不是妖孽么,不应该是皮糙肉厚的么,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这么脆弱,疼不疼?”
话说为什么妖孽受伤了她比自己受伤还要疼呢?难道是万恶的护主心里在作祟?丫明明是妖孽占了她的便宜毁了她所剩无几的清白,为什么她的心里只有对妖孽的愧疚?还有浓重的欣喜,难道她真的是一个有被虐倾向的喜欢妖男的无内涵的花痴女?
木姑娘的内心一片翻江倒海,说好的誓死捍卫清白与恶少斗争到底呢?说好的天庭未来的上神该有的矜持和内涵呢?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离成神道路越来也远了呢?
看着她朦胧的大眼,公子此时却没有心疼,只有欣喜,他浅笑一声,很是认真地开口:“当然疼了,所以说,央儿,你要对我负责。”
闻言,木姑娘瞬间瞪大眼,她很是理直气壮地开口:“你还好意思开口,我还没找你负责呢。”丫的,流点血还傲娇了,她若是找他负责还不得把他整哭。
刑大公子一听,潋滟的眸子稍稍一敛,一本正经道:“既如此,我们便互相负责吧。”
木姑娘:……为什么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呢?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