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两个女人相安无事的和平共处无比高兴，放下手中拎着的袋子就说：“妍，你也来了，那我再去炒些菜回，这里不够，马上就来。”他还没转过身去，柳妍就接过了话茬：“你真当自己多能耐可以一夫多妻。”

一句话把清一带到了冰点，他知道事情不好玩了。“你别瞎说，我发觉你最近怎么变了。”“当然得变，这是个更新超快的时代，我不变就跟不上你的变。”冷静下来的柳妍说话还是有一套的，没白混她那个职业。

清一关好门走到两位美女中间，“有点像批斗会，别用这种眼光好吗？杀人于无形中。”他的站姿跟雪玲一模一样。“错了，不是批斗会，是艳福不浅的选秀会，二选一吧，廖总。”雪玲又回到了她的那股子放任性情中，不介意来一回自嘲。

“哎呀，听不懂，什么跟什么？你们两姐妹一起把我踢出去总行了吧，我再去街对面那小馆子炒两个菜回，好好吃顿饭。”他有点想逃跑的意思，柳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今天无论如何要有个了结，回避不了。”他将手搭在柳妍的手背上：“民以食为天对吗？什么事都暂且放一放，填饱肚子再说。”

柳妍垂下手疑惑的望着他：“你还能吃下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已经到了要抉择的时候，你没有一丝痛心？”“你就是喜欢把事情搞得严重，犯人在行刑前也还有餐饱饭吃，至于吗？”他显得焦头烂额，是有被逼上刀尖的感慨。

“选吧，清一，她是认定了死理，我还没这么尴尬过，窝囊至极。快些把我踢出局以解她的心头之恨，早些太平了安宁。”雪玲早做好了被涮熟的准备，成全柳妍的心意。

清一再次用熟悉的眼神看着柳妍：“你真的要这样逼我吗？”“是选择，人生总会碰到需要选择的时候，说出你的心声，不要听假的。”柳妍越逼越急，不给他考虑的机会。

在清一的脑海里有很多的片段，在他嘴里有很多想说的话，思来想去这时也不便说太多，因为结果一针见血。“你不应该在这种境况下离去，我只能说，现在的我更喜欢雪玲。”清一还算是配得起领头羊的称号，他没有垂头扮演心痛的角色，他只是告诉了柳妍他的真实内心。

柳妍足足看了他两分钟，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她将他们的爱以最快的速度分化、瓦解。她的眼中是含着没有滴下的泪水拿出钥匙的，轻轻的将它搁在茶几上，不同于放雪玲手机时的激情。

没有太多还需要她留下来的理由，转身是最高尊严，她走到门口时就以背面问了清一一句：“你喜欢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清楚。”清一答得很快，很轻。

柳妍头也不回跑下楼去，清一也跟在后面，接触地面时他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不需要！”“你干嘛要逼我？如果我什么也不说，现在我们都很开心，我不只是送你回去……”他还没说完就收获了柳妍的耳光，火辣辣，木木然，趁他还没回味过来柳妍已跑远了。